重建後的木葉讓止水感到有些陌生。
承載他和小岱共同回憶的庭院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門口落敗的小池塘,伶仃開著幾朵水生植物的花。
小岱的公寓也消失在戰火中。他費了些功夫才找到了她的新住址。
和他記憶中的陳設大相徑庭,喜好看起來也變了許多。
窗台上的綠植鬱鬱蔥蔥,止水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前他和鼬也給小岱送過幾盆,每次都因為她懶得澆水而草草收場。看來這些年她確實變化不小。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略顯淩亂的沙發茶幾上。上麵胡亂的放著空煙盒、零錢和幾本親熱天堂。
看到了熟悉的香煙牌子,止水嫌棄的皺起了眉。
可惡的卡卡西。都是他帶壞了小岱。
他在昏暗的黃昏中坐了下來,像是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心中悵然又柔軟的獨自等待著小岱。
落日的光線逐漸消退,止水被桌上一閃而過的反光吸引住了目光。
他起身走過去,看到了一摞沒寫完的請柬。
是小岱喜歡的藍色,搭配銀色的花紋。他拿起了一張打開查看,照片裡小岱穿著和服化了淡妝,在卡卡西旁邊笑得很漂亮。
邀請語下方的落款是小岱娟秀的字跡,留了一塊空白等待卡卡西補上。
止水慢慢放下了請柬,從前方的書架上抽出了相冊。
大概是佩恩造成的損害無可挽回,裡麵一張過去的照片都沒有。
零零散散放著幾張小岱和佐助的合照,印象中豆丁一樣的宇智波弟弟,飛也似的長成了麵容清秀的少年。在相冊裡的最後痕跡是一張通緝令。
他翻動冊頁,看到了小岱和卡卡西的合照。
止水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每一頁照片下方都記錄了時間地點,有時候會有簡單的介紹。是卡卡西的字跡。
他麵無表情的瀏覽著,仿佛這樣就能參與到錯過的多年時光裡。
相冊最後一頁是他在暗部的證件照,已經有些年頭了。
小岱筆跡端正的在照片下方寫上了他的名字和生卒年。
以及。
“該死的佩恩。”
原來她並沒有忘記他。
止水釋然般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卡卡西開門時察覺到了有人存在,還以為是小岱回來了。
他打開了燈。門內門外的兩人都以為是小岱回來了,溫柔的對視上了彼此。
猝不及防的見麵,雙方心情都算不上愉快。
卡卡西收起了笑容,脫下了上忍馬甲掛起來。鎮定自若的做著換鞋、燒水、澆花一係列日常,止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在卡卡西打開衣櫃收拾時再也忍不住:“給我適可而止。”
“這也是我的家。”卡卡西坦然的拿出自己的換洗衣物,如願看到了止水眼中泛起的殺意。
“你們…”
“同居有一段時間了。”
止水的臉色很難看。
“小岱呢?”
卡卡西按捺住心中的驚詫,大概猜到那一天小岱應該是被自己嚇唬住了,冷靜回答道:“該我問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