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陰影籠罩著木葉，卡卡西越發忙碌起來。

反倒是小岱，因為團藏之死接受著一輪又一輪的內部調查，沒什麼任務在身上，倒是在戰前難得清閒了起來。

卡卡西把事情處理得很利落，沒留下什麼隱患。對她無故失蹤多日，也隻對外宣稱是去追逐宇智波佐助。那日在現場的鳴人都沒有懷疑什麼，更不用說其他人。

事情有驚無險的遮掩過去了。

但凡事都有代價。

隨著團藏不光彩的死，他簽署過的諸多文件也都隨之作廢。卡卡西百忙之中和她重新遞交了結婚申請。在路口分彆前，他突兀的開口。

“等到結婚申請下來…我們儘快要個孩子吧。”

小岱想從他的神情裡找到蛛絲馬跡，但最後隻是徒勞。

卡卡西還在等待她的回答，眼神中有幾分幽深。

“好啊，”她爽快答應：“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抽煙了吧。”

卡卡西笑了笑，伸手幫她整理耳邊的碎發，俯下身隔著麵罩親了親她額頭：“那就說定了。”

小岱若無其事的擁抱了他一下：“知道了。”

卡卡西的神情終於鬆快了些。

和她這種不怎麼被木葉信賴的邊緣人不一樣，卡卡西實在是個大忙人。告彆後他又要馬不停蹄奔赴下一個任務。在卡卡西離開前，小岱叫住了他。

“你有說過那種話嗎？讓佐助做孩子的老師之類的。”

卡卡西點了點頭：“如果你高興的話…止水也可以。”

小岱笑了笑。

風吹亂了卡卡西剛幫她整理好的頭發，淩亂垂落在肩頭。

“不用了，佐助就很好。”

卡卡西探究般看著她，最後沒有多問什麼。

“那先再見了，小岱。”

“嗯。一路順風。”她點點頭，揮手向他道彆：“早點回來。”

原定要舉辦的婚禮因為戰事不得不一拖再拖，繁重的文書讓木葉每個部門都在超負荷運轉著。但願這次提交的結婚申請能被按時受理，小岱實在不想再提交第三次了。

她在家裡不緊不慢的收拾著，無意間打開了那本也被止水翻看過的相冊。

止水的照片她隻剩下這一張了。照片裡還是分離前的模樣，穿著暗部的製服，英姿勃發的宇智波少年。

她認真看了又看，找出筆塗抹掉了他名字下方的卒年。

祝願你能長命百歲，止水。

再見到卡卡西已經是幾天後了，任務繁重，人看起來也憔悴許多。

寫完了任務報告書最後幾句，他疲倦的放下筆四處翻找著煙：“…我記得還剩半盒的。”

“我扔掉了。”小岱躺在床上看著雜誌，漫不經心的翻著頁：“不是想要孩子嗎？”

卡卡西略顯意外的看著她，指尖不自覺在桌麵上敲了兩下。

“你也不抽了嗎？”

“嗯。戒了有段時間了。”

“因為止水嗎？”話一出口，卡卡西也有些懊惱。

小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和他有什麼關係。”

房間裡一時隻有小岱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卡卡西的指尖在桌麵無聲勾畫著。許久之後，他看向小岱，淡漠的語氣。

“我不知道止水也去了宇智波據點。”

否則他也不會放心讓小岱一直留在那邊。

“我也不知道。算是碰巧吧，他應該也沒彆的地方可以去了。”

小岱合起雜誌，起身去倒了杯水。看起來並不想和他就這個問題多做探討。

但卡卡西不依不饒的站起身走了過來，從她手裡接過杯子，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水。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等事情差不多結束，會讓他再回到木葉的。”

“等我們有了孩子嗎？”小岱沒多想便戳穿了他。

卡卡西伏在她肩上笑了起來。

“嗯。雖然聽起來有些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