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囉嗦……”
那位名為呼汗延的士兵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又戲謔的看著許十六道。
“小子,算你命不好,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說完,便大喝一聲,手中的大刀便朝著許十六的頭上砍去。
許十六看著即將到來的刀刃,腦海中閃過了之前那平民屍首分離的模樣,眼中透露的驚恐和不甘。
“我就要這樣死了麼……我不想死啊……”
許十六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那一瞬間,時間逐漸慢了下來,即將揮砍下來的刀刃、士兵猙獰的麵龐,以及周圍的一切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
當許十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
許十六看了看周圍,隨後苦笑的搖了搖頭。
自己最終還是死去了麼,好不容易再醒了一次,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局……
正當許十六思緒萬千的時候,眼前浮現了一抹熟而又柔弱的光芒。許十六抬頭看去,之前那種子再次浮現了出來。
種子散發的光芒逐漸在上方彙聚成了一顆小樹苗的圖案,左側的枝芽延伸了出去,長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紅光團。
不一會,那紅色的光團脫離了枝乾,飄進了許十六的腦海裡。
許十六感覺心頭一震,腦海裡逐漸浮現出了一副略為模糊的畫麵。
一位手持玄鐵長矛的大將,矗立於前方。麵對著眾多敵軍,手中的玄鐵長矛耍的栩栩生威,所過之處都掃出一片血雨腥風,片刻後敵眾竟無一人敢上前。
血染玄甲,蓋世無雙!
嗡——
畫麵驟然消失,許十六感覺腦海裡一陣疼痛,隨後腦海裡多出了許多關於長槍的招式和感悟,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體內不斷噴湧而出的力量,讓他感受到了又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死!”
時間重新流動,大刀以破空之勢朝著許十六砍來。
說的遲,那時快——
許十六雙目一凝,身體猶如有肌肉記憶一般,以雷霆之勢側踢出一腳,將毫無防備的士兵踢飛出去。
那士兵如同一塊爛布一般飛出好幾米遠,重重的砸在另一側的牆上。
為首的士兵見勢不妙,直接下令道
“上,宰了他!”
“殺!”
幾個士兵怒吼了一聲便舉起武器朝著許十六衝去。
許十六眼疾手快,用腳勾起了一旁掉落的木擔,一個橫掃迎了上去。
胡同裡發出了一陣打鬥聲。
片刻後,那幾個士兵被許十六用扁擔擊倒在地,失去了攻擊能力。
看著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士兵們,許十六眼中浮現了一抹掙紮之色。但片刻之後目光微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一個士兵的麵前。
那士兵看到了許十六帶有殺意的目光,自知難逃一死,便吐了一口唾沫道。
“呸!有本事來殺了爺!”
許十六深吸了一口氣,手裡的扁擔對著士兵的腦袋比劃了幾下。過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許十六閉上眼睛,手裡的扁擔猛然朝著士兵的腦袋砸去。
“砰……砰……砰……啪……”
一陣沉悶的砸肉聲過後,扶著扁擔,嘴裡喘著粗氣,好似進行了一頓發泄一般。
看著地上一灘灘黃白之物,他強忍住了心中的不適感,將頭彆過它處。
“死有餘辜。”
許十六收起扁擔,往胡同外走了出去。
彆問他為什麼不用刀。
因為——
殺雞都怕的人,拿著刀可能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