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了辜負了超人名號的超人同位體，身上的氪石紋身，鬢角的白發，一係列元素讓想象力豐富的蝙蝠俠立刻腦補了十萬字劇情加六小時導演剪輯版電影。

他頓了頓，一邊操作專為氪星人打造的體檢儀器，一邊說道：“卡爾，我就這樣叫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用勉強。”

蝙蝠俠活到40多歲，諸多事情終於讓他學會了靈活，在和前一個超人因為誤會打起來之後，他也學會了要給人留出解釋時間。他不再僅僅是哥譚的蝙蝠俠了，是地球的蝙蝠俠，不能用哥譚風格處理事情。

氪石超搖搖頭：“任何信息的遺留都可能帶來可怕的後果，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們可以問我任何問題。隻要我知道，我一定會說。”

蝙蝠俠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他想，這個超人情況有點不妙，如此配合的態度像創傷後遺症，或者用更直一點的話說，這個超人在代償，把麵對另一個世界的無能為力情緒轉移過來，用拯救新世界疏解自己對原世界無能為力的負麵情緒。

有問題嗎，沒問題，合理嗎，很合理。畢竟蝙蝠俠自己都在代償，他用在哥譚打擊犯罪的方式疏解自己當初麵對父母死亡時無能為力的情緒。

弄清楚卡爾情緒的來源後，蝙蝠俠不由得想，到底是怎麼失敗的行動和末日世界，能夠讓超人這種時刻燃燒的太陽都變得暗淡。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超人都被敵人抓住施以殘忍對待，那蝙蝠俠呢？

好吧，普通人蝙蝠俠還能有什麼結局，蝙蝠俠自嘲地想，我在他的世界估計是死了。

收起心中思緒，蝙蝠俠調製好了儀器，請超人進去，在機器開始前隨口問道：“年齡？”

卡爾報出個數字，蝙蝠俠震驚，什麼，竟然才堪堪30，比我們離去的超人還要小幾歲，你那張滿臉滄桑的臉和鬢角的白發，根本看不出是個青年！

半個小時後，神奇女俠到訪，摘下頭盔的蝙蝠俠把一份報告遞她，一邊捏眉心一邊說：“情況很不妙。”雙層含義，即止超人也指未來局勢。

神奇女俠迅速過完報告，接著又和蝙蝠俠還有結束體檢的氪石超聊了聊，主要是儘可能交換情報。

大部分時間是神奇女俠和蝙蝠俠問，氪石超老老實實回答，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情報進一步加深了蝙蝠俠的焦慮，來不及把信息整理成冊，他交代阿爾弗雷德快點給自己安排飛機，他立刻馬上去給正聯招人。

該死的，敵人都快打上門來，隊伍還沒組上，拿頭打。

神奇女俠表示自己想辦法和天堂島恢複聯係，讓家裡人多加戒備，爭取在敵人來搶母盒時守住東西，再不濟也給來搶東西的混蛋一頓好看。

等飛機準備好期間，蝙蝠俠在蝙蝠洞裡收拾行李，他準備先去找那位傳說中的海王，據說他現在在芬蘭地區，蝙蝠神奇黑科技什麼的就不說了，禦寒設備和到當地後的交通工具要準備好。

也是超人不在，蝙蝠俠遺憾地想，超人在現在都能趕去。

平行世界的超人也不是不行，但看看人家現在的形象和身體狀態，彆太為難人家。

“接下來我會離開一段時間。”蝙蝠俠手中動作不停，對氪石超說道，“你留蝙蝠洞，阿爾弗雷德是我的好幫手，他會和你一起研究氪石，等我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剝離你身上的氪石。”

蝙蝠俠想過先給氪石超解決氪石紋身的事，但他在心裡略微算了算，又對比自己當初製造氪石武器所用的時間和精力，認為自己難以在短時間內搞定氪石紋身的事。

既如此，不如先去招人，招人途中構思方案，這樣招人結束隊友有了，成熟可行的實驗方案也有，省時省力雙贏。

超人不同意，他拎起一件蝙蝠俠整理好的行李，很自然地說：“我和你一起去。”不等蝙蝠俠提出反對意見，補充理由，“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虛弱，在見到你之前我在自己的世界裡度過各種危險，每一種都足以讓我喪命，另外，我熟悉我們的夥伴，有我在，能更快取得他們的信任。”

蝙蝠俠動了動嘴，最終沒想到什麼能反駁的理由，扭頭對阿爾弗雷德說道：“阿福，麻煩你再準備一份行李。”

氪石超露出微笑，說：“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