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的《活著》。”白若素回答。
“這書我看過,主人公福貴一生坎坷,很堅強地活著。”
“活著已經是一種幸福了,所有的困苦都是生活的饋贈,接受並感謝生活的風雨,也是對生活的一種姿態。”白若素若有所思地答道。
“精辟,佩服!”
“雲翽,你知道我很羨慕你嗎?”
“羨慕我,為什麼?”雲翽不解。
“軍訓時,在陽光下,你被教官罰跑步。你一圈圈地跑,一直堅持著,那種不服輸的性子讓我很羨慕。原來生命也可以如此肆意地突破自己。”
雲翽還是不解,想再問得清楚些,可遠遠看到蘇綿綿和一個男孩在交涉,好像在吵架。
“蘇綿綿,你行啊,把我弄出國,你和你媽就想在任家耀武揚威了嗎?”
“任其恕,這是你爸的意思,和我可沒關係。”蘇綿綿的氣勢絲毫不弱於他。
“原形畢露了吧,現在怎麼不一口哥一口爸地叫了。你在家裡不是叫得挺親熱地嘛!”任其恕挑釁般地吼道。
蘇綿綿看到楚天他們趕了過來,立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顯出委屈巴巴的樣子。
“哥,這事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又裝,你不嫌累嗎,蘇綿綿!”
這時,楚天他們已經到跟前了。
“這位同學,你朝女孩子吼的行為可有點不紳士啊。”楚天說道。
“蘇綿綿,好啊,救星來了,數量還不少,看來你在學校裡沒少裝。”任其恕嘲諷。
蘇綿綿此時淚水忽然湧了出來,馬猴看到,氣衝衝地把她護在身後,“有什麼事衝我來,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
薛沐歌性子大大咧咧,膽子比較大,看到班裡同學被欺負了,好像自己也被欺負了一樣,執意要討個公道。
她走上前去,用大嗓門喊:“哎,有意思嗎,這位大哥,你看蘇綿綿都哭了,你還不饒人呀!”
“呦,蘇綿綿,又來了位女同學護你!沒你啥事,到一邊呆著去!”
薛沐歌還想上前理論,就被她的同桌霍軍實拉到身後。霍軍實看薛沐歌愣頭愣腦,擔心任其恕會發怒誤傷她。
“你們以為蘇綿綿是單純的小天使嗎,我來告訴你們她的真麵目。她媽媽為了錢嫁給我爸,把我媽給逼死了!”
任其恕喊道,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搞臭蘇綿綿。
“你胡說!”蘇綿綿這時已經泣不成聲。
“你有病吧!”馬猴衝上去,要揍任其恕,沒想到被任其恕一腳踢開。
楚天看到好兄弟被欺負了,也衝上前,與任其恕扭打到一起,最後被任其恕打倒。
霍軍實同樣也是被打倒。薛沐歌看到後,女漢子的性格又上來了,都想衝上去和任其恕決鬥,幸好又被霍軍實拉住。
任其恕從小練散打,今天要是被小兩歲的人打倒,估計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雲翽把楚天扶起來,怒氣衝衝地盯著任其恕。
任其恕怔了怔,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他被她看得有些尷尬,於是轉頭對楚天說:“哥們,我勸你以後好好看人,彆把蘇綿綿那樣的心機女,當成個好人看!”
任其恕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雲翽一眼,衝她喊道:“小姑娘,等我回來,我和你聊聊往事。”
雲翽自認為這是和他第一次見麵,不知道什麼往事。她感覺受到了冒犯,臉上有些紅暈。
楚天還想再理論,可任其恕已經走遠了。
這場鬨劇就這樣結束了,蘇綿綿用自己一下午的淚水證明自己的無辜。
馬猴、楚天和霍軍實則疼了一下午。
雲翽和薛沐歌分彆對楚天和霍軍實的傷感到心疼。
而任其恕乘了當天最晚的班機飛往了大洋彼岸。在萬米高空中,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小丫頭,心裡麻麻的。
你的青春,是否也為彆人打過架?意氣風發,不計後果,揮舞著拳頭。
當青春的帷幕落下時,回首曾經勇敢又衝動的自己,是否感到一絲驕傲?或者是為曾經無知的自己而感到遺憾?
總之,這也是成長路上濃墨重彩的印記,多年後回首,仍曆久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