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暗暗點頭,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我必須要提醒給你,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我和你,隻是做交易。你重新成了頂流,固然可以給我些能量,但我還要讓你重生。我不欠你什麼,也沒義務幫你什麼。”而後,我聽它很平靜地敘述。
它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我卻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到底是哪裡呢?我一時間沒什麼頭緒。
許是看我一直沒搭腔,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
它突然又道:“我若是心情好了,也不是不能指點你幾句。”
“啊?”我被這轉變驚到了,下意識問出了聲。
“也罷,今兒我心情不錯,就送些你需要的東西給你好了。”沒等我細想,它最後開口道。
我心下一喜,笑著答了句:“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可惜了,它沒再回答我。隻是我的腦海中,多了很多記憶碎片。
我慢慢消化了這些記憶,仔細梳理了一遍。然後我發現,原來原身不但和我長得像,走的路子和我也有些相似。
比如,一樣的純情大男孩人設。雖說他立的更多是家教偏嚴,以致自己是張白紙。
比如,一樣的熱衷於滿足部分粉絲的小心願。但與我之前的廣撒網不同,他的記憶中,隻出現了寥寥幾人。
當然,也是有不一樣在的。比如,宛宛類卿這四個字,就讓他爆紅的心願遲遲未曾達成。
我想,他其實是走錯了路子。就比如說那部男頻爽文改編劇,光演第一季有什麼用呢?營銷要用對地方才有效果好吧。
算了算了,之前的事我也無力改變,且看以後如何好了。
對了,梳理完記憶後,我知道了經紀人催我回國的原因。原來是我即將搭檔女主鈍鈍出演一部現偶作品,製作班底可謂強大。
坐上了前往上海的飛機,我閉目養神。通過記憶我知道,原身其實有仔細研究過該劇的原小說。
是宿命嗎?還是隻是巧合呢?讓我封神的金發造型,在小說裡也是有所提及的。
我想,就當是個機會好了。這部現偶作品,正好是我洗去原身演戲能力有限這一標簽的第一步。
和製作班底接觸後,我心裡更踏實了。主要演員到位後,大家都兢兢業業地開始拍戲。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之前懂得及時止損,早早退出這個圈子,是不是如今可以天天度假呢?
係統突然又冒出了頭,它說我不過是太累了。我內心深處想一直是頂流的火就沒熄滅過,又怎麼可能原來這個名利場?
我想反駁它,但似乎又被它說中了心事。也罷,多想無益,就讓我更用心地沉浸於如今的演繹塑造中好了。
就這樣,每天拍戲,然後休息,我竟然覺得心情格外平和。偶爾有粉絲探班,我也耐下性子好好和她們交流。
對了,在來探班的粉絲隊伍裡,我看到了幾張熟麵孔。那是早在我還是國外練習生時,就已經見過的站姐。
他鄉遇故知,我本該是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卻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兒。難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可以很快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的嗎?
明明判決還沒出來不是嗎?她們為什麼不願意再等一等呢?雖然出現奇跡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
算了,我想。在這往頂流位置爬的路上,我權當是在做任務就行。
如此這般勸完自己,我又繼續用心地演繹角色。其實網上的差評我不是沒看見,不論是對原身還是對我。
隻是這幾個月以來,我都刻意不敢去搜索關於我自己的相關新聞。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其實我還是有些怕的。我習慣了被萬千少女捧得高高的,我很怕看到,曾經喜歡自己的人,用儘極其惡劣的語言來攻擊我。
就這樣,終於還是迎來了這部戲的殺青。拍殺青照的時候,我有些恍惚,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部戲殺青的樣子。
那時候,我是什麼樣子呢?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回到家,我隻見到了原身的母親。也是,他父親總是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綜藝或是片場。
在家裡徹底躺平擺爛了幾天,經紀人突然問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我冷靜地回複,讓他去聯係探班粉絲,看誰手上有那個金發造型的照片或是視頻,都可以。
接下來,我爬向頂流的營銷之路,即將正式開始。
雖說我隻當在做任務,但既然占用了你的身體,我還是會儘力讓你不需要靠撕日曆等待爆紅的,阿瑟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