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馨香嬌軟讓賀灼頭皮發麻。
就在上一秒,他還很自信地準備起身,讓小姑娘下台去坐著看。
底下的小混蛋們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一口一個“大嫂威武”。
賀灼看著圈住自己脖子的兩條細手,其實除了白皙外,她的手臂線條很好看,看起來,倒像是常年有健身的人。
這個瞬間,他把退卻的念頭壓了回去。
“抓緊點,開始了就沒反悔的機會了。”
薑書翊雙臂往他脖子上攏了攏,極力壓住狂跳的心。
她喜歡了七年多的男人,此刻就在眼前,他們親密無間,互相交付性命。
雖然隔著衣服布料,卻難擋灼熱。
她穩住呼吸,非常要麵子地道:“你放心吧,我會把你拉來當墊背的。”
男人低笑了聲,聽起來十分輕鬆的笑,“現在誰是誰墊背?”
說話間,他站起來,手抓住她的腳踝往自己的腰腹上搭,“扛不住了就說話,我會讓人接你下去。”
薑書翊抬頭,發現原本空蕩的岩壁上飄了兩個用安全鎖懸在半空的安全員。
薑書翊道:“我說過,你彆小看我,我很不開心。”
賀灼諷刺的口吻:“真是個乖女孩。”
在眾人的期待中,賀灼走向起點,這場徒手攀岩,正式拉開序幕。
對賀灼來說,這種難度的岩壁是家常便飯,一開始的確吃過許多虧,甚至差點喪命,後來,靠著在部隊的訓練技巧和超強體能,愣是熟能生巧,整理出一套獨屬於自己的攀岩技巧,到現在,他已經能做到平靜對待。
可,這是他上一秒的自認為。
這一秒,他靠著雙手的抓力和身體的協和宛如壁虎一樣往岩壁頂端攻,頭一次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間,有灼熱的感覺。
那是緊張才會出現的症狀。
他很清楚,這份緊張跟自己無關,跟岩壁也無關,是背上的女孩在作祟。
她抓得很緊,卻能恰好避開勒到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力道很緊實,一上一下的發力正好在同一條線上繃著,剛好將他的核心力量收緊,完全沒有下墜的趨勢。
“你常去鍛煉?”
“嗯,感受出來了?”她微微一笑。
清風徐來,她身上的香味掠過賀灼鼻子。
她用了一種很特彆的香水,不知如何形容,幽幽的,就像煩躁的午後突然找到一條陰涼的小溪,小溪邊上有檸檬樹和薄荷葉,一陣山風吹來,兩種清香交融盤旋,令人清新舒爽。
“你分神了。”薑書翊的聲音略顯得意。
賀灼蹙眉,卻沒否認。
底下的人已經沸騰了。
在他們看來,像薑書翊這種嬌弱的姑娘肯定是堅持不到三米的高度就被嚇得喊停,然後灰溜溜地下來。
即使是那樣,他們也不會嘲笑她,畢竟就連他們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在麵對這種挑戰時也會怵。
然而現在賀灼已經爬上了快十米的高度,兩人始終穩如泰山,形如一體。
薑書翊沒拖他後腿,賀灼也沒被她影響發揮。
登頂的刹那,全場起立,大聲鼓掌。
“大嫂威武!”
這群人仿佛提前說好一樣,一邊鼓掌一邊高聲為薑書翊歡呼。
薑書翊與賀灼並肩站在高台上,淡定衝台下露出一個微笑。
身邊的男人一抬手,底下的聲音便漸漸弱下去。
在他開口前,薑書翊率先出聲:“謝謝大家的鼓勵,不過,我暫且還當不起這聲大嫂。”
賀灼有幾分意外,扭頭看向她,她回了一個玩味的wink。
女孩的笑像一根羽毛,從他心尖上掃過。
這一天,儘被她玩了!
她隨著賀灼一起來到第一排的席位上入座,隔壁是俱樂部的其他領導。
她的位置原本是季淮的,隻是現在人不見了蹤影,便順勢坐了。
主持人許湘繼續進行大會流程。
薑書翊看著舞台,腦袋卻往賀灼那邊側去,說著悄悄話。
“這下,我能留著那張卡了吧。”
賀灼目不斜視,聲音平靜,“不能,但可以去辦張會員卡,以後用你自己的進來。”
她嘴角撇了撇,明亮的眼眸靈氣動人,看向他的眼,“你是老板還用刷卡?”
“不用。”
“那,怎麼要收回去?”
他看過來,眼裡透出兩分無奈,“你一個姑娘家,收著無關男人的東西,合適?”
薑書翊迎著他的眼神,眼尾隨著笑意上揚,“所以,是你不對。”
“我怎麼不對了,姑奶奶。”他很無奈。
“你是變量,這有關無關,還不是隨你說定。”她道。
賀灼手指抵著眉心,揉了揉,看著她,欲言又止,幾秒後,放棄了。
跟一個小姑娘拌嘴不是他的風格。
台上的大屏閃現出一張地圖,上麵標記了一些地名和一根蜿蜒曲折的紅線。
主持人:“這就是我們即將征服的新地圖,起點是卡裡河,終點是南川海灣樂園,途徑雅蔵、博朗峰和漠嶺三座大山,將要挑戰六個五星以上險值的神秘境地,也許,你會因為不明大霧而迷失方向,也有可能被蛇蟲猛獸盯上,更有可能麵臨糧食缺失、饑腸轆轆的困境,但同時,征服了這三座大山,你將會抵達人生更精彩的一麵,這份寶貴的經驗將使你在未來的道路上勇往直前,無畏無懼。”
她頓了頓,微笑,“這條路線由我們的高級會員薑數提供,大家有意參與的,現在就可以上台挑戰,探險隊名額一共九個,擇優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