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見這道旨意最開心的就是老大祁連。
大皇子大笑。
把先生教授的那些君子不露於色那一套忘記的一乾二淨。
二皇子祁川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向來傳旨的人規規矩矩告了謝之後又重新回到了那堆書前坐著,仔細一看嘴角還是帶著微微笑意卻不明顯。
“老二,還看什麼書啊! ”
大皇子祁連一把搶過書來,“咱三終於不用每天待在這裡看這些破書了,是吧老三! ”
說完坐在二皇子祁川桌上朝著三皇子祁澤遞了一個充滿奸笑眼神。
“大哥,你彆打趣三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弟他半天都憋不住一個字來。 ”
說完將壓在大皇子屁股下的書頁抽了出來。
三皇子祁澤蹲坐在原地靦腆朝著二位皇子微微點頭。
“對了,大哥。還有三弟,這次出去了之後不如去看一下四弟五弟和六弟,咱們兄弟六人好久都沒有在一起聚一聚了。 ”二皇子將書桌收拾乾淨之後朝著二人提議。
“嗯!是該去看看 ”大皇子爽朗答應。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不用每天待在書房裡被這些繁文縟節束縛怎麼樣都可以。
“不過六弟就算了吧,他那個小屁孩才幾歲啊,況且父皇看的又重,跟咱們都玩不到一起去。 ”大皇子想想又撇撇嘴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
“沒、沒關係吧,六弟、很聽話的。 ”
原本默默聽著大哥和二哥交談的三皇子祁澤磕磕絆絆開口。
沒錯。
這個三皇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剛出生下來還是好好的,可是誰也沒想到,在四歲的時候就再也不喜歡開口說話了。
一個活潑的小孩子,怎麼也不開口。
十分著急。
可就是在父皇登基那一天,幾年沒有開口的三皇子破天荒送上了祝福語。
想到當時的場景,祁陽帝大驚大喜。
對祁澤大讚特讚,覺得三皇子就是自己福星!
是故,儘管三皇子祁澤現在說話仍然是磕磕絆絆有些結巴,卻沒有一人會拿這個當作三皇子的缺陷。
奈何大皇子和二皇子兩人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關於聚會地事情,下意識便忽略了三皇子本就細微的話。
三皇子看見自己的大哥二哥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禁黯淡底下了頭,又是自己一個人縮在了自己小世界。
二皇子聽著大皇子那些不著五六地計劃,側過身將目光放在了三皇子身上眼神暗暗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僅僅是一瞬間,就轉過身之後繼續和大皇子討論,兄弟幾人要在哪裡相聚。
隻可惜,大皇子的計劃還是落空了。
乾元十三年冬月初六,會天大雪,連七日。
本來祁陽帝將雪災賑災的任務派發下去給丞相,可是自古以來朝廷辦事需要一個章程,是以三日前下發的任務還在走程序。
等到第四日時候,各個部門協商完善,幾位皇子也跟在後麵接受教訓的時候,大雪已將道路封住,路不通,賑災推遲。
祁陽帝也是這樣想著的,等到雪停的時候再派人去補充物資,可誰也沒有料到,雪如鵝毛一直揮灑不停。
等到第七日,李公公穿著厚重的襖,從門外端著一疊奏折進來,說出的話在空氣中全變成了白氣:“皇上,這是今日各位官員的奏折。 ”
祁陽帝有些不耐煩,流水一樣的奏折從下雪那天開始就接連不斷。
望著殿前的珠窗上的濃厚一層霧,部分已經凝聚成水珠,殿中央暖爐亮著猩紅的熱氣,四周角落也是擺放著金絲楠木碳。
祁陽帝根本不用打開就知道,這些奏折中絕大一部分都是關於如何處理雪災的事情,一時間心中煩不勝煩。
:臣大理寺卿宋微言啟,叩問聖安,近日大雪,城中百姓多有躁動,街上雖無行人,但是百裡之外的入城關駐紮了許多流民,常襲人以求物資,請帝裁奪。
這是關於大雪壓垮房屋的流民處理的問題,還有一些官員說的更是直白:前幾日的賑災計劃,現在全部都是按兵不動,不知何日可以起身。
戶部上來的折子,更加不用說,今年戶部財政在前端時間的水患損傷,現在又是關於賑災撥款。
看著戶部這些人上的折子中透露賣慘的語氣,不知道以為這些賑災的是從他們的腰包出而不是國庫中呢!
越往下翻越來氣,祁陽帝一下子就將案前的奏折連同書籍一並揮翻。
恰好重重的砸在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
李青苦不堪言嘴上還是說著:“皇上息怒啊!注意龍體! ”
儘管祁陽帝這幾年對於處理政務自己也隱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可私心還是不願意承認。
現在看著這些奏折,實在是頭昏腦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招式,還是那套玄色的常服,上麵繡著一條盤旋在胸前的明黃五爪長龍。
祁陽帝穿在身上,袖口處倒是有些巧心思,抬手之際可以看見是兩隻鶴栩栩如生意為長壽。
“李青,朕頭疼,還不滾過來給朕揉一揉! ”祁陽帝嗬斥一聲。
李公公連滾帶爬的湊到了祁陽帝身後。
按了好一會:“李青,你說朕是不是老了,記得前幾年的時候…… ”
祁陽帝雙眼閉著向後靠著背椅,悠悠說出一大段話,也不管李青接不接。
“將朕的丹藥拿來,朕今日多服用一顆吧 ”說罷之後就擺擺手示意李青退下。
“是~ ”李公公應聲之後就退下了。
“對了,國師這幾日如何? ”祁陽帝服用後就想起來國師。
那日國師出門就讓自己看看窗外,想必國師心中早就料到了這場突入起來的大雪吧。
祁陽帝心中想著。
“這……奴才立馬就遣人去詢問。 ”李公公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發問自己,立馬告罪。
“算了,不去打擾國師了。”
儘管祁陽帝怕惹國師惱怒,特意下旨不允許任何人監視國師府,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詢問一番。
國師府中。
吉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雪前兩日還是好好的,但是等到三日四日開始時,自己夜間總覺得心悸不已,有些慌張。
今日起床更盛,在穿衣的時候甚至覺得有一股電流從天靈蓋開始躥遍全身,一下子就將自己打回在床上。
可等自己稍微緩和一會後,那股奇怪的電流又重新返回來,好似有意折磨自己一般。
有意折磨?有意折磨?吉良頭腦風暴。
莫非是真的有意折磨自己?
可自己自從穿過來一直是勤勤懇懇啊,還幫人預警了兩次災害,雖然不說對國家有多少貢獻,但是也不至於是一個禍害要上天折磨自己吧!
洪澇那次就不說了,已經渡過了,現在就剩下這漫天得大雪了……
雪?
雪!
吉良不知道想到什麼,咬牙切齒!
祁陽帝這個狗皇帝不會沒有明白自己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吧!吉良心想。
肯定是!
不然怎的這麼多天了朝廷都沒有什麼動靜!
想了之後又自己暗自在心中懊惱:媽的,自己非搞什麼故弄玄虛,結果好了,人祁陽帝那個老粗根本沒明白什麼意思。
不對不對!
自己明明給了提示,那麼大的雪,他難道眼瞎?吉良這小子在房中來回踱步一番之後又嘀嘀咕咕的將責任全推到了祁陽帝身上。
剛想再罵兩句的時候,那股電流一般刺激的感覺又來了。
“舒服~ ”,吉良雙唇緊閉,腮幫子都被自己咬鼓起來,嘴上卻還是不肯認輸!
這樣感受TM的到底要經曆幾次啊啊啊啊!!!
無能發怒氣煞吉良!自己在心中默默數著點數。
柳葉眉頭緊緊蹙著,雙肩發顫,接肩頸向下,猶如十幾條滑溜溜的魚仔到纖細欲滴的指尖,指甲蓋都是害羞的嫩紅。
耳鬢廝磨之間往敏感心臟部位觸發。
清冷易碎,這是旁人眼中的國師大人。
腰部起算分水嶺,當那些小魚仔鑽進去時,吉良全身上下都麻了,耳邊就仿佛是被大南無阿彌陀佛經密密麻麻的念叨,空腔中灌滿了鐘聲。
就連自己無可描述的部位也跟著微微發麻打顫,吉良躺在床上咬著汗津津的被單,最後屈服默默流下淚水,心中還感慨佛祖手下留情~~
嗚嗚嗚……
還要忍到什麼時候啊!苦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