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年前傾國之禍，雪域狼國欲圖我國疆土，五年時間疆土已被蠶吐大半，稟時老太師也隻為大理寺少監，尚未能集合國力將雪域狼國推回。”老太說。

“朝廷隻能南渡，以天險囫圇存身。索性狼國國主圖謀過快，使得各地尚有散勇仍在抵抗。”老太轉動念珠，說著本朝往事。

“可惜……”

的確可惜，北方失守淪為敵國之疆土，使得士子無顏，將卒無能。雖然有忠誌之士奮力挽救，但終究不成大器淪為山賊草莽之流。若非博樂老侯爺打穿鄂、秦兩地壁壘，使得兩地抗爭同為一線，北方常山州守趁勢起義，戰爭不會在九年內消失。

但關鍵那一仗朝廷也敗得可怕，狼國兩線作戰，常山州守戰死，老侯爺九死一生潰敗逃亡，但卻又是在那時機聯係到南方朝廷又連蜀通豫，圍困晉，使得狼國統禦不穩。

待到老太師與光宗皇帝整治朝廷內外，聯係上北方舊閣臣僚，揮師北上，內外交錯之下才使狼國大敗，逃回雪域。

“先夫在那一仗後，帶領殘部潰逃入蜀。川蜀窮山密林，毒蟲毒物遍布。而我們糧草將儘，藥草全無，本是將死之人，卻在此時得到搭救。”老太轉動念珠說著，雖然都是陳年往事，卻沒有人敢打斷。

“我聽我爹說過這事，是一隻壯牛一般大小的白色狐狸救的。他把你們引到一處洞窟，又打來野兔、野雞、羚、鹿供你們充饑，”張叔坐在老太右手邊上座，“尾巴卷來草藥來療傷。”

“唵缽囉末鄰陀寧薩婆訶”老太念出一段經文。

“可是這些不是假的？我以為是攻擊侯邸托詞。”張叔說。

老侯爺雖然被封為一等侯爵，但是因為與妖狐這件事上有說不清的關係，所以雖然身份顯赫，但權勢在朝廷中不顯著。

“我們家從來沒有否認過真假，但你們認為這件事過於虛假。”老太睜開眼說。她轉向看到站在身旁的陳媽說：“你去洪洞寺，請‘三空’和尚們明日過來，如果中途有人問就說是為孫兒祈福的。”

“是。”陳媽急匆匆地出去準備。

“雖然有負當年的恩情，但我也不可能放任我孫兒娶一隻狐狸。”老太這樣說，張叔也隻能點頭連連說是。

東院前院。

“你家？”阮媚歪頭一笑，並不否認這種說法，“你家。”又重複一遍。

博樂侯邸祠堂裡供奉著一隻木雕狐狸，因為避嫌這狐狸沒有上色，也隻雕刻出一條尾巴，沒有還原白色狐狸的多條尾巴。每年供奉家祖也供奉狐狸，因為過於光明正大，倒是讓旁人，不知道該如何下嘴了。

“你用草藥，食物和川蜀地圖換與我家結緣，但是你可見我是個男人於你不可能結緣。”陸白雙手攤開展示說。

“那你知道為什麼要和你家結緣嗎。”阮媚反問道。

陸白搖頭，阮媚幾步到書房屋簷下，與陸白麵對麵站，他的身高比陸家少爺陸白高出半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