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左手拂蓮華,右手食指繞纏柔。貼、繞、纏、柔、推,將鋒利的刀口鎖在兩手指尖。
那輕飄飄的拿捏,陸白是抽刀、推動都無法。
“師父。”陸白又喚了聲老和尚。老和尚鬆手,陸白斂刃入鞘。陸九一個人頂著兩把火把站在陸白身旁。
“不錯。”老和尚目光溫和衝陸白點頭,又看到陸九接著依次看到跟著陸白進來的下屬,他們都憨笑著從老和尚點頭示意。最終他掃看完在場所有的軍士。
“不錯。”老和尚說。
“大師,我們怎麼接下來我們怎麼打。”陸九迫不及待地問。
“嗯嗯,”老和尚含笑著看向他連連應聲,“找到他,殺了他就是了。”
“這個……”不知道是被老和尚隨口說殺嚇到,還是被他簡單明了的方法搞得找不到頭腦,陸九看向陸白。
“我在陳縣留了五十人數的馬隊,可以抵擋邪神殘留下來的碎屑。”陸白說。
“善哉。”老和尚隨喜讚歎。
“邪神廟前有陳縣縣令和張叔在,可以保證在短時間內邪神意識不會流回陳縣。”
“難怪沒有見到張程將軍,原來有安排,”
老和尚說:“那我們隻需要找到邪神即好。”
“這裡太大了,我們怎麼……”
“那是什麼!”
陸白話還沒有說完,站在老和尚身邊的衙役突然看向他們身後天空叫道。
陸白回頭看過去,老和尚抬頭看過去,陸九轉身看過去,所有人都看過去。“阿白!”一道瑩瑩白光從樹林上空拖著一條長尾巴,穿縱過來。
“阿彌陀佛,”老和尚看向陸白說,“是尋你的。”
落入人潮前,白光降下化為白衣男子。
官兵、將士、衙役神色不可好說,陸九卻恨得咬了一口後槽牙。聽到老和尚問,陸白回看說:“是。”
“阿白。”阮媚叫著陸白的名字往人堆裡擠。官兵將士們看見了陸白為他避招的事也不好擋,就讓他窸窸窣窣從人群中穿過去。
彆人不好意思擋,身為陸白貼身衛士的陸九敢擋。他就往後一走,攔白衣男子與陸白間隔兩步遠的距離。
“有事?”阮媚擠過人群眼見就能到陸白身邊,陸白身邊的衛士故意擋在他麵前。“有事。”阮媚問。
“沒看見將軍和大師說話嗎?你還往前擠。”陸九對阮媚還是那麼不客氣,橫眉冷對。
“很好啊。”老和尚點頭說,手中盤玩著一串念珠。
阮媚自然看見了老和尚,但他又不知道老和尚是誰,既然有人願意解答,他便聽:“嗯,誰呀?”
“嗬,”陸九扭頭嗤笑,看他說,“是我家將軍的師父,教將軍的金剛指。”阮媚伸頭仔細去看,是一個留著黑胡須地掛著念珠的窮和尚。
“和你一起來的朋友,很好啊。很好啊,我們應該可以避免很大的損失。”老和尚對陸白說。
“師父你好。”聽完陸九的介紹,阮媚直接閃身越過他過去,向老和尚打招呼。
“你好啊。”老和尚笑著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