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畢業照上是我們……(1 / 2)

【對立麵?什麼意思。】

【蘇玥:就是有點類似平行世界的感覺吧,你沒發現這裡跟現實世界完全不一樣嗎。】

我摸了摸腦袋,確實是不一樣,這裡可是夢裡麵啊,怎麼可能一樣。

我們兩人battle了一陣,沒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於是在班長義正言辭之下,我們兩各自選擇了去複習高數。

對了,補充一句,目前我們這一學期隻有高數經曆過考試,其他科目的老師都還沒有出現。

我登錄安樂山大學教務係統,掃了一眼課表,其他的課程都還沒有排課,目前隻有高數一門課程。

好怪,我戳了戳屏幕,感受著手機發熱而有些溫熱的感覺,又摩擦了一下手指,感受到兩隻手如出一轍的冰冷,拿起酒店的空調遙控板又往上調了幾度。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是個南方人,可偏偏現在被關在一個北方城市,屋裡的熱氣片沉默地工作著,空氣燥熱而沉悶。

哈了一口氣,如願看到白色的霧水像煙火一樣向上飄去。

我裹著被子,趴在窗戶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漸漸覆蓋了整個寂靜的城區,給挺立的鬆樹套上了白大衣。

無聊地刷了一會兒手機,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沉迷學習,抖音裡麵全是關於學習的各種視頻,而且現在時間臨近考研,學生黨都還是挺焦慮的。

我像一條絲滑的德芙一樣,從被子裡麵滑出,投入到高數的學習當中。

對於畢業後的打算,我還沒有,不過我記得以前好像有跟人約定過一起去什麼地方,現在忘記了。

雖然有點困惑,不過如果忘記了的話就說明應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次重新進入課堂,我謹慎了許多。

畢竟老師就是那種蛇身人麵的怪物,我真怕他上來就給我一個貼麵殺,好讓我直接這輩子重開。

教室裡的椅子坐著越發擠了,要不是我體脂率還算低,我感覺我可能已經鼠了。

不知道其他同學怎麼樣?

我一邊分神,一邊做著老師布置的練習題。

課間時間到,我準時衝出教室,準備去找班長。

可隔壁教室卻息著燈,透過門口的四角窗戶也瞧不見半點人影。

我在門口徘徊。

難道班長又翹課了?可是昨天那群怪物追在身後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我實在是沒什麼勇氣獨自一個人去探險,但是浪費這一次的機會又顯得格外可惜。

我轉悠了一圈,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下去查看。

樓道裡麵的燈這次沒開,不過那個白熾燈不開還讓人好受幾分,在頭頂上閃爍的時候不禁讓人害怕,還晃眼睛。

我打著手電筒,一路朝著樓下走去。

四樓馬克思主義學院,三樓大數據與智能學院,二樓是人文藝術學院。

整棟教學樓都安靜無比,我小心踏入三樓,潛進上次和班長進去躲藏的旅遊管理專業辦公室。

我將磁鐵放在一邊,將上麵吸附著的照片拿下。

照片裡四個人的笑容張揚而自信,肩搭著肩,手勾著手,背後是深邃的洞穴和燦爛的陽光,被相機永遠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盯著相片看了半天,我忽然反映過來,為啥眼熟,因為這上麵的四個人分明就是我和我的室友們啊,不過因為看上去格外滄桑,所以昨天自己晃了一眼沒認出來。

可是畢業合影?什麼鬼,我明明才大二。

我扯了扯頭發,蹙眉抬頭,視野角落處忽然晃過一個人影。

我抓緊了鐵櫃的門框,以為又是碰到了那天那個穿著西裝的老師,緊張了一瞬,準備隨時躲藏起來。

可是半天沒人進來,我順手拿起放在牆角的掃把,便悄聲探頭出去。

門外的人走得很慢,行動間還有些踉蹌,似乎是感受到身後有光和人的視線,他猛地回頭,露出一張布滿血跡的臉。

他的眼球全黑,在手機燈光的照耀下才露出一點光亮,額頭上被開了道口,血液已經凝固,順著傷口蔓延在整張臉,呈現出暗色的詭異來。

那人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怖,可我卻愣在原地,憑借麵前這人熟悉的輪廓認出他是我的寢室長,【研究生不上岸不改名】,蘇景軒。

“室……室長?”我顫著聲音,小聲問道。

我發著抖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回蕩,隨之響起的,還有蘇景軒越來越大的喘氣聲。

他沒有說話,但卻朝著我的方向走來,動作僵直,姿勢從一開始的不協調變得和諧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靠,室長你不要過來啊!”

我被嚇了一跳,就那個模樣誰也不敢說他是想來跟我來一場友好交流。

我也不敢大聲喊叫,生怕又招來了上次那個旅遊管理專業老師,見人離我越來越近,喘氣聲也越來越重,悶頭給了他一掃帚轉身就跑。

那一下正好打在他傷口上,瞬間本來合上的傷口又裂開,但是沒有新的血液流出,顯得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