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 倒掛的阿紮爾(1 / 2)

“等著入土吧!”隨著提納裡這一聲怒喝,視野裡最後一隻遺跡獵者在蓄力箭命中後應聲倒下。

提納裡的身上掛了些彩,所幸並不嚴重,用應急藥品稍微處理一下就沒問題了。

收起獵人之徑,提納裡轉頭,發現之岫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非要比喻的話,大概教令院新生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實驗樣品,也是類似的表情。

“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之岫笑的不懷好意,“隻是之前一直沒見過提納裡你戰鬥時的樣子,沒想到反差這麼大。”

聽聽這隻大耳朵男狐狸戰鬥時的口頭禪——“行啊”、“等著入土吧”、“太慢了”……那濃濃的不屑、挑釁的感覺,哪裡像一位平日裡聰明又好說話的年輕天才學者?

“提納裡,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能和賽諾成為那麼好的朋友了。”

“為什麼?”提納裡剛問完,理智就開始後悔。

“因為大風機關轉動非常快。”

“……”

“欸,你沒有聽懂嗎?我給你解釋一下,賽諾是須彌教令院的大風紀官,諧音就是大風機關,而——”

“不、夠了。”提納裡扶額,頭頂那對漂亮的耳朵都有些耷拉,“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喜歡解釋冷笑話有賽諾一個就夠了,之岫你大可不必。”

“我說……”被兩人忽視許久的前任大賢者阿紮爾試圖找到一點存在感。

比起提納裡的小傷,阿紮爾的情況要嚴重的多,加上他年歲已高,之前又一直穩坐高位疏於鍛煉,這會兒已經倒在地方爬都爬不起來了。

“還能走嗎?”提納裡低頭看著阿紮爾。

於公來說,阿紮爾勾結愚人眾危害須彌民眾罪大惡極,於私來說,阿紮爾為了將教令院變成自己的一言堂,暗中軟禁了提納裡的恩師,無論從哪個方麵看,提納裡對阿紮爾都不會有好臉色。

阿紮爾也清楚這點,仰頭看著年輕的黑發學者用一雙冷淡的眼睛看著自己,他甚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我是奉草神大人的命令在這裡苦修的,神明赦免了我的死罪。”

“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裡。”提納裡平靜的聲音裡充滿諷刺意味,“用你曾經統領過教令院的大腦做一個簡單的判斷吧,阿紮爾,隻要你仍擁有六歲學齡兒童的智慧,就能明白這個基本的道理。”

“……”阿紮爾臉上一陣紅白交加,他當然清楚地知道提納裡不會棄他的人身安全於不顧,但知道是一回事,不緊張又是另一回事。

“還能走路嗎?”

“走、走不了了。”

提納裡歎了口氣,把背上的弓箭遞給之岫,打算將阿紮爾背到營地去,之岫見狀擺了擺手,“你忘了我的藤蔓了?”

之岫抬起手臂,手腕上草綠色的神之眼一閃,那些特殊的元素力藤蔓再次從地下奔湧而起,不過這一次它們卻沒有圍成之前的半開的籠子樣式,而是伸出幾枝纏住阿紮爾的腿和腰,像掛臘肉一樣把人掛在了半空。

“這是什麼?!救命啊!”阿紮爾奮力掙紮起來,藤蔓好像嫌他吵,垂直地麵上下晃動了幾下,晃地阿紮爾頭暈腦脹,再也不敢輕易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