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瘋魔的上癮感在第二天依舊沒有消散,甚至吃早膳的時候又達到了頂峰。
徐穆丹覺得自己很餓餓,但卻比以前更沒有食欲。不過為了活著,他還是吃掉了能維持他一日體力的食物。
隻是越吃心情就越不好罷了。
昨晚的信誓旦旦仿佛成了笑話——徐穆丹唾棄自己但凡堅持超過一天都沒有現在這麼丟人,接著扭頭和王梅花警告道:“彆告訴阿春我過來了啊。”
王梅花表示自己勢必會用生命保護少主的麵子:“春姐肯定不會知道!”
徐穆丹揮揮手讓王梅花撤下,確定自己麵上十分完美,牡丹胎記依舊被遮了個一乾二淨後,這才轉身,敲響了溫鄉院子的門。
再來最後求一次……不不不算了,徐穆丹覺得自己還是彆說什麼“肯定”“最後”這種詞比較好。
他堂堂百花教少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求人就求人!有什麼問題嗎?
徐穆丹抱著銀子,心裡演練著待會想要說的話。
但過了好一會,裡麵也沒有聲音,徐穆丹又敲了好幾次,依舊沒有反應。
徐穆丹抬頭看向站在樹上的王梅花,王梅花抱住樹乾答道:“少主,裡頭沒人呐。”
於是徐穆丹在門口乖乖地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終於,原本想當個有禮貌的人的徐穆丹再次摒棄了短暫擁有過的教養,站進了人家的院子裡。
……人再不回來,他就真的得走了。
徐穆丹抱著銀子在院子裡站了一會,沒了胎記的影響,他看起來更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翩翩公子。
翩翩公子抿了抿嘴,心中遺憾。
隨後這位徐穆丹公子便麵不改色熟門熟路的再次摸進了人家的廚房裡——
把昨晚順走的那兩雙筷子放了回去。
“梅花,去調些金液。”徐穆丹跳出溫鄉加的圍欄說道:
“這裡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先去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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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
蕭鼓春這一晚上長高了不少,勉強到了溫鄉的鼻子,不過和以前的身高還頗有差距,天還黑著就被柳煎催著去了後山藏著。
結果剛把人送走,家裡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他們住的這裡鄰近小廖山,實在偏僻,能知道這裡住著人的都沒有幾個。而知道他們的這幾位朋友,斷不會輕易前來串門,所以能這麼晚過來的……必定是有十萬火緊的事發生了。
果不其然,來人是柳煎的朋友,土豆化形的張雲山。
深夜來訪,天生笑臉,表情慈悲的男人看著柳煎和溫鄉,直奔主題道:“好了不必寒暄,說完我就走,你們聽說最近許多人來清水鎮了嗎。”
柳煎忙問道:“發生了什麼。”
張雲山雖然天生一副彌勒佛似的模樣,但此刻也是臉色沉沉,遞給了他們一張畫像說道:“這是一鼠妖朋友從門派裡偷拿來的。”
“求助令?”柳煎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念出上麵的字後,指著畫像問道:“他是誰?”
張雲山點頭道:“這隻兔妖名叫歲生,被捉去人間亭後,竟然能成功帶著一顆驗靈珠逃了出來,現在正被萬人追捕。”
“什麼?!”溫鄉和柳煎皆是一驚,柳煎問道:“那他現在是……”
“畫像傳開,城裡的人已經被暗地對比了一遍,沒有發現歲生。可現在人還沒撤走,那麼極大可能他現在還在小廖山裡。”張雲山提醒道:“而且我聽說小廖山裡,百花教正在捕兔。”
柳煎皺眉道:“城裡現在有除妖師來了嗎。”
張雲山搖頭道:“不清楚,我沒敢靠近。”
接著,張雲山不欲廢話,把話說完就準備走了:“最近留意著點吧。我天亮之前得回去,就先去下一處傳話了。”
柳煎把畫像還給張雲山,點頭道:“多謝。”
張雲山點點頭,剛準備離去,就被柳煎喊住問道:“雲山,阿鄉恩人的下落,有著落了嗎?”
男人看了眼溫鄉,搖頭道:“暫時沒有,有了消息我會想法子告訴你們的。”
送走張雲山後,柳煎立刻去拿竹簍,說道:“如果兔妖在小廖山……阿鄉,你快去找三個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