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煎靠的太近,溫鄉連忙把刀放下同時躲開他的手,說道:“我的血,兔子是他們送來吃的。”
“吃的?!”柳煎去扒拉盆裡的兔子。
溫鄉指著那隻和他一樣渾身是血半生不死的說道:“這個是歲生……啊,好像暈過去了。”
柳煎驚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鄉今日演戲太多實在是累,在柳煎麵前徹底放鬆下來後,就連表情都懶得做了,讓他再解釋一遍事情經過簡直折磨,耍賴道:“反正它是歲生——要不哥你先救一下它吧。”
柳煎在菜板上對歲生進行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急救,隨後接過溫鄉找來的紗布勉強包紮了一下歲生。
把被紗布纏住的兔子抱在懷裡,柳煎看著溫鄉和沒事人似的蹲下來選兔子,追問道:“快說啊,到底怎麼了?你身上怎麼全是血,剛剛那百花教的人是什麼情況,那少主又和你說了什麼?”
溫鄉拿出一隻兔子問道:“二哥跑到哪裡去了?”
現在講了等蕭鼓春回來肯定又要問——他是絕對不會講兩遍的。
柳煎這才想起還有個蕭鼓春不知所蹤,隻好說了聲“行吧,那等我回來再說”後,先回屋把歲生放到床上安置好,出去逮蕭鼓春了。
溫鄉選好兔子就要去宰殺,卻在離開時突然注意到了不對,接著看向了那失而複得的兩雙筷子。
是……剛還的嗎?
溫鄉放下兔子,出門順著梯子爬到了屋頂,發現並沒有人。
想了想,他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刀,卸下發冠,割了幾縷頭發,幻化成了幾片葉子,分散著放在了屋頂上。
接著,又下去在家裡的各個門牙編上放了一些,廚房內也沒有放過。
等柳煎把藏在竹林裡的蕭鼓春帶回來時,溫鄉剛好把兩隻兔子殺完,正在院子裡給它們放血,因為不太熟練弄得滿手都是,再加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乍一看頗為滲人。
這次換蕭鼓春驚訝了:“哪來的血?哪來的兔子?!百花教的少主和你說什麼了?”
溫鄉:……
他就說吧。
這下他就算再不想也躲不過去了,將自己自殘把徐穆丹逼走這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二人:“在他走後,我便把驗靈珠藏了起來,接著去尋歲生,卻又遇到了月季他們,再之後……”
房內突然一陣騷動,接著是紗布碎裂的聲音,歲生踉踉蹌蹌地推門而出,見到正在給兔子放血的場景後驚叫一聲,指著溫鄉喊道:“你……你在做什麼?!”
溫鄉皺眉,看向歲生說道:“小點聲,還有,你要是出來,就把臉遮住。”
他們的院子擋不住會輕功的家夥,進進出出輕鬆地和過篩子似的。
於是蕭鼓春把昨晚給自己遮臉的黑布蓋到了
“對了,後麵的事他知道,哥,你讓他來講吧。”
“啊?”
歲生死活不肯上院子裡離溫鄉,最後隻好就這麼扶著門框說了他是如何被溫鄉救出來的,言畢,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溫鄉磕頭道:“歲生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溫鄉讓蕭鼓春幫忙去扶他起來,又問道:“你要去拿回驗靈珠嗎?”
歲生含淚點頭道:“要!隻是現在外麵危險,公子可否先告知我位置,等日後我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