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嗷嘮”一聲躺在地上,燙的直卜楞。雙手不停地搓著腦袋。
就這麼突然,吳大少也顧不得“風度”是嘛玩意兒了,回身就踹,一邊踹一邊喊:“你TM有沒有腦子,放糖了嗎?老子說了多少遍,說了多少遍,你們怎麼就,聽,不,懂。去死,去死,去死,傻X”
綠毛連連求饒:“大少,大少彆,我錯了,我放糖了,真的放了,按你說的放了兩塊,真的,真放了”
吳少好像沒聽見一樣,打的不解氣,轉身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沒有留手的意思,照著腦袋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
綠毛,漸漸沒了聲音,兩條腿也耷拉了下來,吳大少還沒有停手的意思,過了約莫兩口煙的功夫,吳大少喘著粗氣,坐回沙發,屋子裡靜的可怕,手上的醃臢物,隨手甩了甩,在沙發上擦了擦。掏出煙點著了,抽了一口。
用另一隻手搓了搓鼻子輕描淡寫的:“你跟我幾年了?”
吳鋼一激靈:“5年了,傑哥”說這話也始終沒敢抬頭看。
吳大少抽了口煙,隨手把煙丟在地上也不踩滅,頭靠在沙發背,摘下眼睛,用乾涸了鮮血的手揉這鼻梁,拉著長音說:“我今天請的人,提前就告訴你們了吧,平時你們怎麼樣我不管,我隻說今天一天老實一點而已,動手呢也就罷了,最重要你敢在薑小姐的麵前給我丟人,可真有你的啊。”說完探下身子,盯著吳鋼,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吳鋼一聽這話,這出氣進氣就短一大半,像搗蒜杵似得磕頭,一邊磕一邊夾雜著哭腔:“吳少,我錯了,我不敢了,您饒了我,求您,求您了”8尺的漢子就這麼跪地上磕著頭,聲音歇斯底裡,前麵不聽話的還躺地上出氣多進氣少沒人管呢,換了誰也受不了這種前車之鑒啊。後麵一眾人也跟著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下一個綠毛估摸已經排上號了,一個個大氣不敢喘的在旁邊低著頭,聽著頭磕地砰砰的響聲,一下一下讓人心臟跟著一齊跳動,惹得牙花子也直癢癢。
吳少歎了口氣:“行了,我又沒說怎麼樣你,你畢竟也是跟我最久的老人了,對你我還真下不去手。”也不知道真假。說罷衝著門廊的方向抬了抬手,起身往樓上走。
吳鋼聽完,大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魂好像丟了似得鼻涕混著淚水夾著血水,眼神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多少還是微微有些慶幸的,喘了喘氣,緩了緩神。
這時候,門廊這邊出來個人影,人多房間還大,被人給擋住愣是沒注意到是誰,走起路來沒聲,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才哥,剛才這麼一通折騰才哥一直蹲在門廊的牆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魂遊九天外,不在紅塵中。沒人注意都能“踩到他”來到了吳鋼身邊,麻杆粗細的胳膊,微微一提就把比他高一個腦袋的吳鋼拽了起來,吳鋼突然被這麼一下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弓著腰像□□蹬腿似得,想要直起腰來,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放鬆,使他扯了扯嘴角,擠出副哭笑不得表情,給才哥道謝。
才哥一揮手:“唉~先彆忙著客氣,規矩是什麼?”微微眯著眼睛似笑似不笑的看著吳鋼
吳鋼也是沒聽清卜楞著腦袋,遞了遞耳朵,想要聽清楚點。
才哥,眼皮一睜,堪堪漏出半拉黑眼仁兒,才哥五短身材,看不出精壯,黃不拉幾的膚色,渾身就這眼睛透著股精光,說是清的不摻半點雜質也不為過,還有就是明顯突出的太陽穴和瘮人的刀疤攔在臉上,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沒等吳鋼耳朵湊上來,提起吳鋼的手正好握在了吳鋼右手大臂正中間的位置,手一用勁嘴也說話了,操著一口破鑼嗓子,陰惻惻的說:“犯錯得罰”罰字剛出口,隻聽“哢嚓”。
吳鋼這邊“嗷嘮”一聲,使勁晃著身體想要掙開,可是無論如何使勁就是動不了,手臂斷了,疼的心頭直發癢,臉上剛緩過來的血色又退了回去,哆嗦著嘴唇,兩眼一黑,往後一趟。右手反著轉了180°橫在頭旁邊。
才哥收手入袖,腳步沒停,好像跟他沒關係似得,晃悠著辮子跟著吳少上了樓,這會功夫說著長,其實吳少也才走到半層,剛要上到第二層。等二人都走了上去有一會沒了動靜,一眾小弟,慢慢組織著,開始忙活著給叫車送醫院,這麼多人愣是一點聲也沒有,迅速的把屋子給歸置的原來的樣子,甚至連染血的沙發,也已經安排好人,定製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