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薑晴嵐正兒八經的發誓下次陪她去酒吧的條件下,“一展愁容”旱地拔蔥一般竄出老遠。
幾步就跑到門口,臨走還不往朝著薑晴嵐大喊:“記住啊,你答應我的。”說完便上了車,發動油門,揚長而去。
獨留薑晴嵐和在場所有懵逼的觀眾在風中淩亂,薑晴嵐也隻能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誰能想到這個獨戰商場,叱吒風雲的女強人,生活中還會對一個小女孩如此妥協。
大堂的時鐘敲了5下,薑晴嵐看了看表,五點一刻,時間還早,對著接待囑咐了幾句便上了樓,離事件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個小時,案發現場也早收拾乾淨,薑晴嵐仔細的巡查一圈,就叫上幾個當事人了解下情況,順便安撫了下員工的情緒,皺著眉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氣勢洶洶的在位置上坐下,辦公室沒人,薑晴嵐怒不可遏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真是豈有此理,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太欺負人了”說著通紅的臉仿佛都能掐出水來,雙手拄著桌子,咬著銀牙惡狠狠的瞪著眼睛。
若是在外麵她永遠保持著那種生人勿進,天塌不驚的處世態度,這也是薑晴嵐天生的性格和自身的修煉。但實際內地裡卻更像那種見不慣陸地不平的江湖俠女,此時的她內心裡仿佛有一萬個將施暴者繩之以法的衝動,但是她是理智的,她知道自己就算現在報警,也就頂多像是石子落進大海一樣悄無聲息,吳家在這塊地頭上的斤兩她還是清楚的,但清楚歸清楚,卻不代表怕了他們,隻是目前礙於無處宣泄,隻能暗暗記下,心想有機會一定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太陽西斜,大堂的鐘表從不失約的敲了六聲,薑晴嵐從樓上走下了樓,她很守時,不管對待朋友還是對待生意她都是個講規則的人,答應的事從來都說到做到,這也是為什麼,她一個毛頭丫頭能在江堰這個地界有立足之地的原因之一。更何況今天約的是她的家人,更要好好準備,準時出門。
臨上車前,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詢問是否出發,可以去接父母二人。被薑父來回去接太麻煩,自己開車過去搪塞。
也沒多想,開車便出發,薑晴嵐的車也是寶馬,不同於高盼盼的高調配色,純黑色的寶馬在當時的江堰市富豪圈也著實是個“鶴立雞群”招牌。車裡薑晴嵐心情難得舒暢了些,這一整天的破事著實弄得他心力交瘁,晚上能陪父母一起吃個飯,對她來說算是個不錯的慰藉。
薑家是外地後搬過來的,在薑晴嵐很小的時候從京都搬到了這裡,那時她年紀還很小。
薑父本名,薑萬昌,地道京都人,祖上三代經商,落到他這輩是第四輩,人總說富不過三,薑父年輕的時候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蒙祖蔭庇佑,在京地也算個小老板,可就眼睛淺,步子大,終是沒折騰過下海的風浪,變賣祖產,落跑到薑母的老家,以便再圖“社稷”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終究還是沒翻身,倒是有個好女兒,不僅出落得大方可人,還繼承了薑家經商的才華,下海之後,沒用幾年便有了不俗的成績,薑萬昌基本上逢人便誇自己的女兒多麼有出息,大有一副老懷甚慰感慨。這也使得薑父的心裡還總是忘不了,當年在京城裡風光的日子,總念叨著終有一日回到祖地“春風得意賞京芳”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對於薑晴嵐來說,薑萬昌是個好父親,對他母親來說是個好丈夫,縱使家道中落,父親也沒斷了母女二人的吃穿用度,更沒有頹廢,在薑晴嵐還年幼的歲月裡,始終是父親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所以從小到大都過得很幸福,也知道父親心中始終有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並用心寬慰著父親,願意努力代替父親實現願望。
車往前開,人往後走,沒多久也就到了,習慣的將車停在經常停的位置,這西餐廳對於當時的大環境確實算是很前衛的,客人不多,來這的大多是些小年輕曖昧約會的地方,不說門可羅雀也差不多。薑晴嵐也不是多喜歡吃這家的口味,完全是因為人少乾淨,吃飯不會被人打擾,想來也是,誰吃著飯旁邊坐著個大美女,哪還有心情正經吃飯呢?心思指不定在哪了。
習慣的整理下開車時弄皺的衣服,跨上包,邁步就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