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李民心實在想不出什麼騷話,來表達此人的美貌。
隻能喟歎:奈何老夫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臥槽,這人衣服真白!不對,這人皮膚真整潔,呸,這人腰真長,不是,這人腿真窄····”
總之,眼前這位臉若冰霜,雪發皓膚的異域風情美人,是極好看的。
朕要娶他做皇後!
某位不要臉的人,內心深處傳來呐喊。
此人的美是冰川高原,柳隨君的美是山水如畫,二者的美不同,但柳隨君的美不若此人帶有侵略性,更合李民心的心意。
還是娶他做貴妃吧!
於是,想給美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李某人斜倚在宮門上,照著網上見過的撩妹大法,憋出了一個氣泡音,
“你(氣泡)好(氣泡),朕(氣泡)能(氣泡)問個路嗎(氣泡??3)?”
雪發美人不發一言,隻是表情更加冰冷了。
李民心不覺得尷尬,將手撐在牆上,
“去(氣泡)你(氣泡)心(氣泡)裡的路~(氣泡??5)”
雪發美人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嫌惡之色,李民心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貴國陛下,若是有病,還請及時找太醫!”
美人話裡夾冰,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了李民心,他麵色大變,這廝不是那老痰供應商——敵國質子,禦上九州嗎!
“放肆,見了陛下不請安行禮,已經是大不敬了,怎敢如此無禮?”
老太監四季見不得陛下吃一點兒虧,斥責到。
禦上九州不屑地哼了一聲,看起來十分冷漠囂張。
李民心忍不住了,身為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外加“嘴”強王者,在懟人方麵不曾輸過。
反正這美人的形象,在他心裡已經崩塌了,愛美之心,也涼了個七七八八。
“朕確實有病。”
禦上九州暗道果然如此,眼裡的不屑又增加了幾分。
“朕有內分泌失調引起的蒙士結節,以及括約肌異常發達,而導致的臀大肌肥碩,從而使朕看起來格外的前凸後翹,花枝招展~”
此話一出,老太監四季愣在當場。
那質子麵色難看,雖然不知道這昏君瞎說的什麼,但是聽起來就覺得好不要臉。
半晌,清冷的聲音才響起,
“我是不會答應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寄人籬下非他所願,又怎可做他國貴妃,以色侍人,簡直荒唐!
李民心起了捉弄的心思,挑了挑眉,邪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與豬的區彆嗎?”
禦上九州麵色一變,以為這人在侮辱自己,滿眼寒霜化作怒火。
還沒發作,就聽那人接著說道,
“豬在朕的胃裡,而你——在朕心裡~(氣泡音)”
“嘔——”
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傳來了孕吐的聲音。
“誰?”
四季年邁卻依舊尖細的聲音響起。
隨後,草叢裡探出了一個腦袋,
“我,是我,陛下,是我······”
一個眉清目秀,眼神裡充滿了智慧的少年,從草堆裡鑽了出來,身上還夾帶著幾片草葉。
這人名叫李亭,是安親王府的獨苗,李民心的堂弟。
“世子躲在草叢裡做什麼?”
四季歎了口氣,嘴上雖然質問,手卻將人身上的草葉樹枝,一一撿了下來。
李亭的父親是李民心的二叔,先皇的弟弟,統領五十萬兵馬,駐守邊疆。
李亭自小養在宮中,和李民心一同長大,關係十分親厚。
李民心看著這人,沒來由覺得親切,拍了拍他的胳膊,
“可是來尋朕的?”
李亭嘿嘿傻笑了一下,“正是來尋陛下的,見陛下不得空,所以先在一邊等著,實在好奇,就湊近聽了兩句···”
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副率直的模樣,讓李民心覺得十分順眼。
“一丘之貉。”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這還算和諧的場麵。
“放肆!”四季公公又急了。
“啥意思?”李亭不解的看向他哥。
“世子,這是在罵您和陛下呢。”四季公公恨鐵不成鋼地解釋。
“什麼?竟敢辱罵本世子的堂兄!你這白毛,看本世子不把你的嘴給捆起來!”
禦上九州回以一個冷笑。
世子當即炸毛,跳腳,伸手指著他的臉,
“你——你把嘴撅起來,本世子這就把它捆住!”
回應他的是關起來的門。
“開門啊!開門啊!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
“開門啊!開門啊!你有本事挑釁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李亭拍打著門,無能狂怒,氣的牙癢癢,
“哥,你看他,他好狂妄啊!”
李民心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咋地?給人抓出來打一頓?
沒必要嘛這不是,那人也沒犯什麼大錯,打了殺了,最後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對了,你找朕做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