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少女2 逃出去!白含的腦子裡回蕩……(1 / 2)

逃出去!

白含的腦子裡回蕩著這個聲音。

她身處主實驗室外的過道上,跌跌撞撞向前走,頭頂和右手竄動的火焰驅走了黑暗。

由於長期呆在生物試管裡,似乎令她的運動神經稍顯遲鈍。

晃動的火光在空蕩蕩的過道裡映出扭動的鬼影,喘息聲也頗為可怕。

逃跑的途中,遇上幾個嚇破了膽,蹲在牆角的操作員,躍動的火焰在他們的玻璃罩上映出恐怖的影像。

走廊裡突然響起金屬摩擦聲,伴隨著氣體“呲呲呲”飛速流動,在寂靜中尤為刺耳。

一扇氣電閘門被頂起又落下,一個和白含一樣赤果著全身的、骨瘦如柴的人類來到走廊。

因為臉頰消瘦,他顴骨突出得更加明顯,身體皮下脂肪幾乎為零,隻剩下一些乾巴巴的肌肉輪廓。

但看得出,這個人原本肯定有著威武強壯的體格。

又有一些位於走廊兩旁的氣電閘門被頂開,一位又一位乾屍般的人類走出,猶如某種恐懼的侵略。

白含呆立在原地,一方麵想離開這些人,另一方麵又覺得他們有種奇怪的親切感,就像——麵對著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這很荒謬。

“乾屍們”大約有十多名,應該都是“歸零計劃”實驗中的“對照組”。

仿佛之前頂起閘門的舉動用儘了他們的能量,此時個個都很虛弱,必須靠著牆壁才能站立,全部不停喘氣,就像是被扔到太空中無法呼吸……其中有一個,一口氣沒喘上來,哽在喉嚨裡便倒地死去。

“你是母體?”最先出來的那個男人衝白含問。

在這群人當中,白含雖然也是赤身果體,但頭發和右手已經“炎化”,而且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彷如乾屍,仍然維持著正常的體型。

“她是母體。”另一個樣貌老得多的人秉持著蒼老的嗓音:“我能感覺到身體對她產生的不由自主的依附感。”

看見白含茫然的神情,最開始發問的男人點點頭。

能喘過氣的人都圍了過來,仿佛一群古老氏族部落人圍著篝火;剩下沒能挺過來的人隻能當場咽氣。

“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儘管全都不成人樣,但還是能看出來發問的是一名女性,乾癟的身軀完全無法激起任何人的欲望。

“我們都是試驗體,被植入這個人的基因。”老人指著白含,回應那女人。

白含四下望了兩眼,發現除了最先出來的男人和老人以外,餘下的都和自己一樣,一臉茫然。

最先出來男人接了話:“……我們現在在一個非法的實驗基地裡……”

“非法……實驗……?”

“嗯,我們都是生物試驗品,試圖挖掘利用母體的某種能力。”老人支撐著身體,打量所有人:“你們覺得以我們這種狀態能頂開氣電閘門?……我們之所以能爆發那麼大的力量,肯定跟移植了母體的基因有關。”

他一口氣說了這些話,也不覺得疲累,於是補充了句:“靠近母體似乎能使我們不那麼虛弱。”

所有人轉而看著白含。

她火焰下的臉充滿驚愕,嘴巴大張著,在注意到自己成為焦點後才趕緊換了副正常點的表情。

有具“乾屍”提出了疑問:“那麼……為什麼我們能在這裡自由活動,而那些戴玻璃罩的家夥隻是躲在角落?”

沉默。

大家麵麵相覷。

“呃——”女人擺擺手,引起注意:“我認為我們應該先逃出去,我想沒有人願意當小白鼠吧?除非你們不是和我一樣被強行抓來的。”

“對!離開這裡!”馬上有好幾個人讚同。

大家又都看著白含。

白含正擺弄著頭頂上的火焰,試圖將其撲滅。

老人皺起眉頭:“你得帶領我們出去,我們無法離開你單獨活動,否則會虛弱致死。”

“但是我……”白含舉起右手撓了撓耳朵,卻被火焰熏疼了眼睛。

她實話實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出去。”

“跟我來。”最先出來的男人斬釘截鐵地說。

“你知道怎麼出去?”女人一副懷疑的表情。

男人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會,終於抬頭開口:

“我是……我是這個組織……軍事部的一名上將。我叫言井。”

“言井……”

“我們肯定不能直接從大門出去。”言井雖然含糊其辭,但還是儘力解釋了當下情況:“這個實驗基地對那些上層而言十分重要,一旦出現問題肯定會調來武裝部隊……我們應該從應急通道出去。”

“所以……你知道通道在哪?”女人的問話一針見血。

“不,但我可以帶大家去找。”言井往後退了一步:“我是組織裡的人,肯定比大家更熟悉這裡……我們要麼盲目行動,要麼相信我。”

這話不太有說服力,但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堅定,讓人不容懷疑。

女人沒再說什麼,隻是回頭看著白含。

白含則看向老人。

老人一愣,盯著言井打量片刻,不確定地說:“我們就試試吧——雖然這裡的人不可信。”

“……”

“那麼我們得抓緊時間。”

言井丟下這句話,轉身邁開腳步,同時回頭望了白含一眼。

由他帶路,其他人簇擁著白含,跟在身後。

過道裡隻剩下赤腳在鈦合金磚麵地板行走的聲音。

偶爾碰到的幾個操作員,都會被這群圍著火的“乾屍”們嚇得癱倒在牆角。

拐了好幾個彎,實驗基地的走廊就像迷宮。

過道兩旁有一道道閘門。

言井隻是一一細看過去,沒有打開任何一道。

女人終於忍不住發話:“我說……軍官,可能緊急出口在房間裡,而不在過道上?您大人不覺得我們應該進幾個房間看看嗎?”

言井沒理會女人的挖苦,隻是邊走邊問:“你們還相信我嗎?”

“不相信又能怎麼樣?”有人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