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立刻回答,像是肌肉記憶一般:“40多公斤。”
回答完,氣氛陷入了一絲詭異的安靜,萩原研二意識到了這一點,看似不經意地繼續說著話,企圖緩和一下緊張嚴肅的氣氛:“穿這個東西熱死了,我每次都不想穿。”
“以後還是穿上比較好,防護服能保護你,萩原。”諸伏景光順著話題繼續說。
“我覺得這東西有時候還會影響操作。而且近距離的爆炸,即便是穿了防護服存活的概率也極低。”萩原研二搖搖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不過如果是我很重要的人被綁上了炸彈,研二大概還是會直接拆的吧。”
風見裕也學過拆彈,但是很久沒有實操過了。此刻,他正直直地盯著鬆田陣平和五十嵐柚木,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的小上司費勁腦汁救回來的同期,又似乎是在為五十嵐柚木祈禱一起順利。這時把所有目光都放在玻璃間的他聽見諸伏景光與萩原研二的聊天,沒有仔細地過腦子便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要是降穀先生被綁上炸彈,那我也會不穿防護服直接去拆,以免影響操作。”
萩原研二動了點玩鬨的心思,語氣儘量放得很平靜後接著問:“那要是失誤了,你不怕死嗎?”
“如果是為了降穀先生,我甘願一同赴死。”
許是因為過於專注,風見裕也並未注意自己說得話多麼直白。他沒有一點慌亂的意思表示,仍舊看著玻璃間的兩個人,隻是眼神上染上了一點堅定,這一刻他的渾身上下都仿佛散發著正氣。
這麼近的距離,一旁的降穀零自然是聽見了這番發言。但是他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隻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仿若停滯了一瞬,隨後他聽到了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聲,像是急促的鼓點,震耳欲聾。
緊張的地下掩體中並沒有因此彌漫出曖昧的氣息,但好在這一段的插曲讓大家都略微放鬆,緩和了周遭的氛圍。
裡麵的鬆田陣平緩緩地放下了工具,剛剛被拆開的耳骨釘已經沒有了被動過的痕跡,他呼出一口氣,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拆下了第一個耳骨釘上的炸彈。
隨後的半個小時裡,鬆田陣平也順利地拆下了第二個耳骨釘的炸彈。外麵焦急等待的大家見此,都暗暗地鬆了口氣。
等到鬆田陣平拆開第三個耳骨釘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凝重,但他沒有說話,隻拿起工具準備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