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們在一座商場裡遇到了襲擊,柚木肩膀上中了槍,現在被送往醫院了。”
另一邊不說話了,隻隱隱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降穀零正思索著要不要掛斷電話,尤蘭達那邊出了聲:“我定了今天淩晨從洛杉磯出發的飛機,大概明天淩晨能到達東京,這期間請您幫我照顧柚木,等我到達東京,我會報答您的。”
降穀零“嗯”了一聲,尤蘭達立刻掛斷了電話,降穀零摸摸鼻子,仔細回想起自己的經曆,這好像還是難得的幾次,自己被直接掛了電話。但是畢竟她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孰輕孰重尤蘭達分得清,降穀零想了想也能理解。
降穀零算了一下,現在是東京時間下午一點,美國洛杉磯是晚上九點,淩晨從洛杉磯起飛的飛機,大概要飛將近十二個小時才能降落到東京,那時候是洛杉磯時間的下午,但換算成東京時間,就是第二天淩晨了。
降穀零並不知道五十嵐柚木的計劃,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計劃的一環,但他阻止不了要來東京的尤蘭達·赫斯特。由於信息不互通,他也屬實沒法未雨綢繆為五十嵐柚木想到辦法,索性不去想了。
但是他沒有忘記赫斯特手中有黑衣組織研發的APTX-4869的實驗數據,隻要能拿到這份數據,自己便能賣變小三人組一個很大的恩情,這樣便能為日本公安斬獲三個有利的幫手。所以,他認為自己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赫斯特做點什麼讓她自己把自己送進去。
“降穀先生...”
一段聲音打斷了降穀零的思緒,那是風見裕也的聲音,他回頭看去---隻見風見裕也正舉著手機站在他的身後,看樣子是剛打過電話,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降穀零似是突有感慨,向著風見裕也走了幾步,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語氣正經地說道:“風見,我以後一定等你說完再掛電話。”
他想起剛剛被尤蘭達直接掛斷電話後的想法,不由得感到後怕,他怕風見裕也也是自己這般的想法。降穀零並不想在風見裕也那裡留下工作任務比他更重要的形象,哪怕事實有時誠然如此,哪怕這種形象可能已經根深蒂固了,但他還是試圖改變。
“是,降穀先生。”風見裕也並未在這句話的理解上和降穀零達成同一頻道,但他還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看警視廳的警員們已經處理完畢,做得也都很好,便就沒再去乾涉插手警視廳刑事部對於現場處理的做法,隨後一同離開了現場。風見裕也駕駛汽車帶降穀零離開了百貨商場,前往了醫院。
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手術室上掛著“手術中”牌子的燈還在亮著,諸伏景光在一旁沉默地坐著,臉色很不好。
“柚木她怎麼樣?”
見降穀零和風見裕也來了,諸伏景光甩了甩頭,讓自己在長久的等待中恢複了一點清醒:“據說沒有大問題,不過手術一直沒結束,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降穀零來得時候醫院裡除了諸伏景光還有隨著救護車一同來到醫院的警員,降穀零讓他先回去了,並說明要是後續需要做筆錄的話,會讓風見裕也和他聯係的。警員不認識麵前和他說話的降穀零,但知道在降穀零身後站著的風見裕也,看風見裕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他便離開了。
等警員完全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降穀零才開腔:“克萊蒙要來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