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衛在看到降穀零交上來的厚厚一遝文件,很爽快地通過了降穀零的請假與出國的申請,並囑咐他保持手機通訊,以便更好的溝通最新的工作。
雖然這一點完全是多慮了。
所以工作狂·降穀零同樣很爽快地答應了。
至於風見裕也的申請,是降穀零經手的,他自然沒有為難風見裕也,甚至躍躍欲試想要幫助風見裕也處理手頭上的文件,但被風見裕也不動聲色地婉拒了。
畢竟,他現在都在謹記那個匿名回複----分擔他工作的重擔,他才能注意到你。
最近降穀零和風見裕也一直在為請假做準備,很少離開警察廳,也沒有與諸伏景光見過麵。不過,降穀零猜想到五十嵐柚木大概會邀請諸伏景光。因此,在來接他們的車裡看見的諸伏景光,降穀零沒有感到意外。
前往機場的過程氣氛融洽,在座的每個人都有著一顆平常心。
但是,辦公室的同事們卻沒有上司出遠門的鬆弛感,他們不約而同地擔心風見裕也會為了升職刀了降穀零。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或許沉迷工作與切斷戀愛感覺神經都是他們的傳統藝能吧。
五十嵐柚木已經提前一天把他們坐得這輛車的車牌號告知了機場,車輛平穩地將他們送到了FBO,等候多時的工作人員接過他們的行李,將它們帶去安檢托運。
他們四個人的時間卡得還算不錯,進入休息區坐了一會兒後,便通知他們去進行安檢了。通過安檢後,又排隊進行了檢驗檢疫、邊防檢查和海關,並且辦理了出境的手續。
他們坐車抵達停機坪,一架豪華的飛機下站著一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並且衣著考究的老者站立著,見車來到後,他本就恭敬的姿態更甚。
他先是衝著五十嵐柚木和諸伏景光躬身,直起身後又向著降穀零和風見裕也前傾著上身,用一口標準的日語問候:
“小姐、少爺,兩位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塞爾瓦托先生。”見五十嵐柚木不說話,諸伏景光主動向前一步向著這位老先生打了招呼。
塞爾瓦托故作板著的神情柔和下來:“少爺,您這一年過得還好嗎?”
塞爾瓦托雖然看著一本正經的,實際上是個話嘮,精通八國語言和自己的母語--意大利語,無論遇見什麼人都能聊的起來。
“這位是塞爾瓦托先生,我們家的管家。”五十嵐柚木則是退後一步向降穀零與風見裕也解釋道,“人很好,不過有點嘮叨。”
聞言兩人也主動和塞爾瓦托打了招呼,至於五十嵐柚木的吐槽,兩人並未放在心上。
“小姐,先生與夫人現在正在米蘭處理一項緊急事務,所以委派我來迎接小姐回家。”塞爾瓦托側過身為眾人讓開了一條路,“他們說會在佛羅倫薩為您接機。”
五十嵐柚木點頭說知道了,便跟著他們的腳步上了飛機,留下無奈的塞爾瓦托一邊跟上他們的腳步一邊不間斷詢問著五十嵐柚木近況。
走在前麵的諸伏景光抿嘴偷笑,儘量控製自己身體抖動的幅度,不讓身後的人看出來,然後加快了腳步。
在等待塔台放行的時間裡,五十嵐柚木和諸伏景光一直在應付塞爾瓦托的關心。一旁的風見裕也側過身,和同樣在看戲的降穀零聊起天。
“降穀先生,你聽說過雙重保障嗎?”風見裕也對這個詞一直充滿好奇。
“雙重保障?”降穀零搖頭,“這是在哪裡出現的名詞?”
風見裕也解釋道:“五十嵐小姐說這是她做掉尤蘭達用到的手法,說是今天會給我詳細解釋。”
“這樣啊--”降穀零瞥了一眼還在拉扯的三人,回想了過去的事情,差不多能得出結論了,“我大概知道了,不過這應該是她引以為傲的計謀,就讓她解釋給你聽吧。”
窗外的風景不斷地飛速後退,滑行過程中帶來的推背感竟讓人生出了一種自由的感覺。
這架飛往佛羅倫薩的飛機終於起飛了。
詢問了四人想吃些什麼後,塞爾瓦托起身離開,去準備吃食了。四個人從帶有安全帶的座椅上換到了隔壁會客廳的圓桌前落座,不過一會兒塞爾瓦托推著小推車走了進來,上麵放著用玻璃杯盛著得調製飲品,橙紅色漸變的液體中放著剔透的冰塊,像是羅馬街頭的落日,熱烈豔麗中透著神秘與浪漫。
“五十嵐小姐,你現在可以和我具體說一下雙重保障的含義了嗎?”
五十嵐柚木含笑點頭,從一旁取出一副國際象棋,擺了個進行一半的棋局,每進行一步說明,就將棋子向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