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景年翻了翻身,緩緩睜眼,視線剛好不偏不倚地對著那束打在床邊的光。
鐘淮房間的窗子外麵種著一棵白楊樹,估摸著是陽光水源和養分充足,這棵樹格外的挺拔。
樹影婆娑,光影斑駁,景年呆呆地看著床邊的光點。
緩了緩神景年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房間,他從床上起來,沒等起來頭突然暈了一下,又重重地砸了回去。
這一下沒準頭,沒有砸在枕頭上,硬是在床頭木板上實實在在地磕了一下。
景年感覺頭像是要炸了,痛的悶聲“啊”了一聲,緊接著罵了一句“我操,真疼!”
聽見屋內的聲響鐘淮立馬放下手裡的活,趕過去打開門問:“怎麼了?”
剛進門就看見景年雙手抱著頭,眼眶裡全是水,一整個可憐兮兮的。
抱頭痛哭?
景年抬頭,“啊,沒事,撞著頭了。”
“哦,讓我看看。”鐘淮走到景年跟前,盯著景年的頭看,“我可以碰嗎?”
“額…嗯,應該可以的吧。”痛的景年自己都不敢去碰。
鐘淮看景年把手架在腦袋上,手連頭發都沒有碰到,像是碰到頭發都會特彆痛一樣,“我輕點。”
“嗯。”景年知道如果不扒開頭發根本就看不見腦袋上的情況,就不得不答應了。
現在他感覺整個頭都是痛的,根本不知道哪塊兒撞到了,所以鐘淮要自己找。
鐘淮生怕弄疼景年動作非常小心。
他剛碰到,景年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去,鐘哥要不要這麼準。”
鐘淮隨便在他頭上找了塊地,沒想到中獎了,剛好碰到撞到的地方。
“真的,居然能這麼準。”鐘淮也感覺非常吃驚。
鐘淮打小手氣就不行,可以說是毫無手氣可言,無論什麼獎從來就沒有抽中過……不,有一次還是抽中了一個二等獎,隻不過抽與不抽似乎區彆不大——二等獎是個空獎。
鐘淮小心的撥開頭發,“腫了個包,還挺大的一個,怪不得你會疼的厲害。”
景年不敢相信地盯著床頭又看了看,“不能吧,這個什麼時候能好。”
“好好塗藥的情況下,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能好。”鐘淮瞧著景年目光從頭上移動到了右耳。
他發現景年右耳上有個很小的朱砂痣,不離近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哦”景年感覺有點不開心。
鐘淮察覺到景年的情緒變化問:“怎麼了,嫌慢?”
他像是著了魔一樣,忍不住伸手去摸景年右耳上的痣。
怎麼會有人一個痣都能長的這麼…討人喜歡。
“沒,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怪,不太舒服。”
景年被鐘淮摸的耳朵有些癢,向左躲了一下。
鐘淮收回手。
“年輕人好得快,過幾天(感覺)就沒那麼明顯了。”鐘淮本想揉一揉景年的頭,後突然想起有包,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改變了航向在景年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好了,起床洗漱,我給你塗藥。”
鐘淮走到房門口又想起了啥,轉身問:“景年你還記得昨晚嗎?”
“嗯?”由於剛剛一直在想腦袋上的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腦子轉過來,記憶翻到位,景年臉刷得一下就紅了,眼神四處晃,就是不看鐘淮。
他怎麼會不記得,那可是他的初吻。
初吻!
看到景年的反應鐘淮滿意的笑笑,“記得就成。”
鐘淮出門後,景年感覺非常想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麼鐘淮要主動提起,為什麼不像從前一樣把事埋藏起來,隻要他不提起,這件事可能就會像之前一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