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景年緊張、無措地等在急救室門前,這時徐念父母匆匆忙忙趕來。
徐父看到景年問:“我女兒還在裡麵是嗎?”
景年點點頭,說了句對不起。
徐母越過徐父走到景年跟前兒,舉起手打了景年一耳光。
景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的有點懵。
“對不起有什麼用。”徐母嘴裡還在抱怨道:“我把好好的女兒交給他,當初是怎麼給我保證的,這還沒結婚人就給我送醫院了,我女兒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定饒不了你們!”
徐父說:“行了,咱女兒還在裡麵,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彆找事了!”
“徐誌強,我找什麼事了,你說說我找什麼事了,裡麵躺的是不是你女兒,你現在就這樣和我說話。”徐母繼續哭喪式喊叫:“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當初我就說不讓你和他在一起,你就是不聽啊,我的女兒呀……”
這時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摘下口罩問:“誰是裡麵女孩兒家屬?”
徐母跑得賊快,指著自己說:“醫生,醫生,我是,怎麼樣我女兒有事沒事?”
徐父也問了一句。
醫生:“因為有裡麵那個男孩的保護,女孩基本沒什麼大礙,受了點輕傷,就是頭部撞到了,有可能會失憶,不過不用擔心隻是短暫性的,以後會慢慢恢複。”
徐母衝醫生吼道:“什麼失憶!這還叫沒什麼大礙,那什麼才叫嚴重。”
徐父看到徐母這樣怒斥了她一句:“閉嘴!你是醫生,還是人家是。”之後轉頭對醫生致歉說:“醫生,那我女兒這是全忘了,還是隻是部分不記得了?”
醫生:“這個具體還要等病人醒了以後才能知道。”
徐父:“好,謝謝醫生,那我女兒之後是轉普通病房?”
醫生:“對,轉普通病房等病人蘇醒,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徐母:“那就行,還好我們女兒福大命大。”
之後徐念被轉入普通病房,徐母親自照顧,徐念好起來的很快,至於梁辰……
景年癡癡地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前透過玻璃望著裡麵身上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的梁辰,回想著醫生的話。
醫生:“傷者由於撞擊身體多處骨折,嚴重的是在雙腿上,痊愈的可能性不大,家屬做好心理準備,並且在腦部檢查到有血塊,出血不多,但是要看之後恢複情況……”
這個時候鐘淮來了,“景年。”
景年轉頭看向正在靠近的他,委屈和難過一下子湧上心頭,眼淚也奪眶而出。
鐘淮心疼地把他擁入懷中,緊緊抱著輕拍道:“沒事,我在。”
後來啊……景年找了一個護工在自己有課的時候照顧梁辰,他自己也不再去做兼職,一有時間就去醫院看梁辰的情況,醫院學校兩頭跑。
再後來……公司裡那些老古董得知消息,各個都開始露出狐狸尾巴,之前梁辰沒出事時,他們各個“安分守己”,現在都想分一羹。
盛明祥是梁辰的秘書,也是梁辰在公司最信任的人,辦事能力強,挺神秘的一個人,景年總聽梁辰提起,雖然和他隻見過幾麵,但在景年看來他就像是一個富家少爺,氣場強大不像普通人,他曾經好奇過,但梁辰說他們兩個高中就認識了,他怎麼會不知道,所以這個問題沒有持續多久。
梁辰出了事,景年麵對這些突發情況強製自己保持冷靜,後來第一個就想起了他,景年約了盛明祥見麵請他幫忙,他把梁辰手裡持有的股份轉讓給了盛明祥,麵對現在的這種情況,他隻能選擇去相信盛明祥,賭一把。
盛明祥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景年,像極了一隻走投無路的小羊羔:“你就不怕我背叛梁辰,轉頭把這個賣了?”
景年堅定地說:“賭一把,贏了皆大歡喜,輸了——我“陪葬”。”
盛明祥突然笑了起來,說:“你和你哥有時候挺像的,真的。”
景年回笑。怎麼會不像,他可是從小照著他的樣子長大的……
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醫院裡梁辰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據醫生說他這兩天就能醒過來,剛好景年最近兩天沒課,他就讓護工喬阿姨回去自己照顧梁辰。
景年打了一盆溫水幫梁辰擦了擦臉和手,剛擦完鐘淮的視頻就打了進來。
景年接下,由於雙手端著水盆沒發把手機攝像頭朝向自己,所以他乾脆直接把手機裝進離自己聲音最近的口袋,端起水盆往外走。
鐘淮見看不到人,問:“年年,你這是在醫院?”
景年:“嗯,今天沒有課,所以我就讓喬阿姨回去了。”
鐘淮感覺心裡酸溜溜的說:“你在乾什麼呢?”
“哦,剛剛去打了水幫我哥擦擦…”景年未說完,鐘淮打斷說。
“什麼?擦哪裡了!”
“手和臉擦了一下,怎麼了?”景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