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刻意，想解釋一句，就聽楊凡說：“算了吧，你不是還要找東西。”

張小文後悔剛剛說自己在找東西，他剛想說，其實回來再找也可以的。

就聽楊凡道：“我沒事，出去轉轉順便吃個飯。”

“好吧”張小文垂耳道。

“怎麼跟大狗狗似的。”楊凡走近張小文，伸手想在他頭上摸一下，奈何對方比他高了快一個腦袋，夠不到，就說：“低頭。”

張小文顯然是沒有意識到揚凡要做什麼，滿臉疑問，但並不妨礙他跟著楊凡說的做。

張小文頭一低，楊凡就快速的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其實楊凡很早之前就想這樣做了，隻是當時剛認識，剛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過過手癮。

張小文的頭發很長，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有剪了，額頭上的劉海都有點遮眼了。

這看起來人高馬大，頭發竟然意外的軟軟的，這反差萌，有點感，還真想一隻大狗狗。

楊凡的心情意外好了不少，笑著說：“走了，差不多晚上就回來。”

臨走時又揉了兩把才放開手。

張小文就頂著一頭被楊凡揉的稀巴亂的頭發，在原地等待天氣變暖，冰雪融化，解除身體上的僵硬。

仔細看你還會發現，被他藏在頭發下麵的兩個耳朵，像是被秋姑娘催熟的蘋果一樣，正在慢慢的變紅。

*

出了校園，屬於城市的車水馬龍，高樓林立，都逐漸在眼前浮現、播放。

喧囂和熱鬨如十一月底的楓葉，在楊凡周圍飄落散開，一片，兩片，三片……一千六百一十一片，一千六百一十二片……，始終沒有一片熱鬨屬於他。

楊凡心裡沒有最終的目的地，他來到馬路對麵，徑直出遊，等待紅綠燈、過馬路、轉彎，繼續過馬路、轉彎、等待紅綠燈……

同是路口等燈，手裡攥了一根糖葫蘆的小女孩指著楊凡對身邊的女人說：“媽媽那個哥哥好奇怪啊。”

“媽媽給你說一句多少遍了，不要用手指人，不禮貌。”女人對小女孩說。

這時人行道上的燈變成了綠色，女人拉著小女孩就隨著人群離開了。

走遠的小女孩嘴裡嘟囔：“可是那個哥哥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楊凡愣過神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到了馬路對麵，他開始抬步心不在焉過馬路。

這時從旁邊跑來兩個女孩子，看著像是大學生，其中一人喘氣說：“還好還好，不然還要等下一個燈，冷死了。”

另一人說：“應該快紅了，我們跑過去吧。”

說罷，兩人拉著手就開始往前跑。

當楊凡距離對麵還有一段距離時，燈已經紅了，同樣等紅綠燈的一位私家車車主不耐煩的按了喇叭，同時把頭從車窗裡伸了出來開始一句比一句難聽的吐口水：“擱這裝什麼酷呢，沒看見燈紅了嗎，眼瞎啊，擋著我了沒看見啊！大冷天在馬路上裝酷，給誰看呢，傻X！”

楊凡被車喇叭嚇了一跳，之後就聽見司機一連串的吐口水，不想理，想著趕緊走過去就算了。

在燈還沒有變紅就跑到路對麵的兩個女孩這時候還沒有離開，她們一臉無言以對的看著私家車車主，低語道，現在的車主真沒素質，忘吃藥了吧，怎麼在公共場合亂叫。

楊凡加快腳步離開，心裡那股勁有快上來了。

本想買一碗粥喝完就回去，但是剛喝兩口就在粥裡喝到了一根頭發，他就沒了胃口直接回了。

楊凡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了一個快遞小哥，拿著手機像是在輸號碼，下一秒楊凡的手機就開始振動。

接通就聽見對麵人說：“你好，是楊先生嗎？您有一封郵麻煩您到校門口來一趟簽收一下。”

“哦，好的，馬上到。”楊凡掛斷了電話。

快遞小哥本來想應該要等個一時半刻，誰知道還真就是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