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不再回話，看到他吃癟，盛明祥感覺自己扳回一局，心裡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繼續笑嘻嘻道：“我還以為你弟弟喜歡你呢，搞了半天原來人家名草有主了。”

梁辰沒聽清盛明祥說了句什麼，問：“什麼？”

“你不會是沒看出來吧，就你住院那一段時間，你弟弟那個勁，把你照顧的比全職保姆還貼心，恨不得把你掛在身上，就不說是不是親弟弟了，親兒子都不見得能做到這份上。難道說喜歡上直男，是每個gay的必經之路嗎？不對，還好你弟弟對你不是那種喜歡，還是說他知難而退了……”盛明祥自己擱哪兒嘀咕。

梁辰心想，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孩子最好懂了，不會隱藏，什麼事情都是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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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回家嗎？你已經一個星期都沒回來了，都說男大十八變，你再不回來我就不認識你了，這樣你就成了一個陌生人，就不是我哥了。”景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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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欺騙自己，假裝不知道，不去回應，應該就不會傷害，我們之間會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隻要我不主動邁出那一步，我可以一直是他哥哥，他可以永遠做我的弟弟。

但隻要他感覺到我稍微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他不會撒嬌胡鬨，而是一臉委屈，像是隻打翻杯子的小貓咪，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把難過揉搓撕碎了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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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人來人往，景年抬頭盯著那架駛去的飛機，直到飛機消失在天空中，消失在眼前。

少年安靜地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手臂支著膝蓋，低著頭，額頭前的碎發剛好遮住了他閃著光的眼睛……擋不住的是那一顆帶著無儘思念和難過的晶瑩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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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不喜歡我，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生活，他隻是太過依賴我，把這份依賴當成了喜歡，小孩子都是這樣，長大就懂了。”梁辰說。

盛明祥想了想，感覺梁辰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也是，那時才多大，還有就你們家那破事，能分清才怪……”

盛明祥意識到了一件事：“不對，聽你這麼說，你其實早就知道了！”

“你先等等，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大學那會你突然說要出國去做那個什麼交換生，不會是因為要躲你弟弟吧。”

盛明祥見梁辰再次默認，不可置信道：“不是吧，我當初以為你是真的奔著國外的技術去的。要是讓我們高三那幫人知道他們尊敬崇拜的梁校草，為了躲自己弟弟去出國學習，他們對你的濾鏡一定會粉碎成渣。”

“我現在倒是非常好奇，你弟弟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能躲到國外去。我看你弟弟對你挺好的，如果我有這樣的弟弟，我一定把他當成小祖宗給供起來。”見梁辰半晌都不出聲，盛明祥收了好奇，認真道：“如果你弟弟知道了這件事，你怎麼辦？”

梁辰蹙眉，靠在沙發上，閉了眼道：“他不會知道的。”

“說真的，如果……”盛明祥繼續追問，不過沒說完就被打斷。

梁辰按了按發酸的眼眶：“還沒想過，現在這件事除了我，隻有你知道，如果小年知道了，我會給你辦一個風光的葬禮來送彆你。”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一定是我泄露出去的呢？怎麼不可能是你呢？”盛明祥不服氣，自己就這麼被判刑。

“你覺得我會讓它有發生的可能嗎？”梁辰說。

盛明祥感覺渾身發冷，抖了一下：“算了，這也不是我該擔心的，你當事人都不擔心，我擔心個什麼勁，不聊了，打工人要開始努力了。”

雙方道了彆，就把電話掛了。

最後盛明祥還說了句，期待梁辰事情敗露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