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稚擔憂的看看邢朵朵離去的方向,“迪娜,朵朵一個人沒事吧?我們要不去看看她。”歐陽迪娜笑著擺擺手“沒事,她經常這樣,老記不清自己的生理期。”二人走上樓梯,向冰櫃走去。
冰櫃前擠滿了人,許稚她們個子不算高,力氣也不大,硬往裡擠指定是進不去。這時,歐陽迪娜看到人堆裡的季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季風!”
季風正彎腰在冰櫃裡翻找著要買的東西“誰喊老子?”歐陽迪娜逮住一道人縫拉著許稚一起擠了進去,她給了季風胳膊一拳,“是姐姐我。”季風一回頭,“是你啊,歐陽呆。”隨即又往女孩身後瞧了瞧“咦,新同學也來了。”許稚微微一笑。歐陽迪娜白了他一眼,看他還在冰櫃口占著不走,抬手推推他“你完事沒,快給老娘讓個位。”
季風抱出十幾瓶冰鎮飲料,遞給跑來接他的另一個男生,回頭對她們說:“彆著急,隨便挑,哲哥買單。”“陳思哲?他又請客啊。”歐陽迪娜在冰櫃裡拿出二人的飲料遞給季風,季風習以為常,說道“贏球了,高興唄。”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許稚好奇地抬頭望去,又是他——那個幫她拿回錢包的“好心人”。此刻,他正靠在小賣部旁邊的牆上低著頭發呆。
季風和他們那幾個哥們提著一堆飲料走出小賣部,“哲哥,齊了。”許稚的目光追隨著那抹身影——
少年寬闊的脊背離開牆壁,影子留在牆上,隨著他的走遠逐漸變小。因為是剛打完球,他發尾還被汗液浸濕著,骨節分明的手從口袋掏出錢包向小賣部老板付錢。許是感覺有人看他,他抬頭向許稚看來。 女孩驚慌失措,連忙看向彆處——差點被發現。
......
午休之後,大家都回到教室開始上課。語文老師姓王,是一位禿頂老頭,鋥亮的腦殼上刻意的擺放著幾根頭發。許稚的思緒在老王的滔滔不絕中飄遠,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中午少年的模樣——原來他的名字叫陳思哲。
許稚微微側身,向教室後麵的男生看去,他又趴在桌上,似乎是睡著了。許稚回過頭,認真開始聽課。
叮叮叮——下課鈴響起。
江市的學校與京市還有一個不同的點是,學校沒有晚自習。許稚收拾好書包,與歐陽迪娜、邢朵朵二人一起走向校門。許稚家離學校近,所以她提前與張英蘭說好傍晚自己步行回家,與兩個女生道彆,許稚向家走去。
夕陽掛在路的儘頭,萬丈光芒普照著整條街道。走到路口,許稚站在紅綠燈旁等紅燈。發呆中,一道身影從麵前閃過。許稚看清那人的臉,“又是他...”
綠燈亮起,許稚加快腳步走向馬路那一邊。
回到家,張英蘭已經做好飯菜,見女兒回來,說道:“阿稚回來啦,快點洗手吃飯吧!”,許稚在門口換上拖鞋,應了一聲,然後放下書包去洗手。 門口又傳來開門聲,是許家棟下班回來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張英蘭給許稚夾了一個雞翅,問道“阿稚,今天感覺怎麼樣?新學校還習慣麼?”許稚夾起雞翅咬了一口,她點點頭“還好,能跟得上。”張英蘭又囑咐道:“那就行,有不懂的一定找老師問哈。”許家棟笑著拍拍妻子的手“哎呀,你就彆嘮叨了,咱們阿稚很聰明的。”張英蘭白了丈夫一眼,三個人說說笑笑吃完了晚飯。
許稚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業,雖然一中沒有晚自習,但是布置的作業還是不少的。一直到十二點,許稚房間的燈才被熄滅。
一夜無夢,清晨鬨鐘響起,許稚迷迷糊糊爬起來,張英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阿稚,快點起床吃飯上學啦!”睡眼朦朧的女孩走出房間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