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思哲,陳年心中有愧,他給予的父愛太少了。
可同時,他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兒子與死去的妻子實在是太像了,他每每看到陳思哲,都會想起妻子。
妻子已經離開多年,可在陳年心中,這始終是個結,他放不下。
所以即便是將陳思哲接回了身邊,他也一直以出差為由,避開與陳思哲見麵。
父子倆幾個月才見一麵,當然——在陳年想兒子的時候。
這次又是不歡而散。一桌子的菜,陳思哲一口也沒吃,背著背包離開餐廳。
江秘書走進包間問老板:“陳總,要去追回來麼?”
陳年雙手撐著頭看向桌上的菜,“算了,回公司吧。”
離開餐廳後的陳思哲打車回了家。
他站在門口輸密碼,然後走進去將包往沙發上一丟,整個人陷在沙發裡。
天色已黑,他進門的時候沒有開燈,整個客廳裡黑的淒涼。
這是什麼生活?有媽生,沒爹養?嗬!
陳思哲自嘲地笑笑,這個家,他也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他起身拿著手機摔門而去。
走了許久,陳思哲才發現他走到了陳光明住的小區,本想去找陳言俊玩會,後來又一想,算了,沒意思。
走出小區,陳思哲接到了季風打來的電話,
“哲哥,晚上十點我約了一場競技賽,來給我撐個場子唄!”
“沒空。”
“彆啊哲哥。今晚這局對的是Plant,就我們幾個打不過啊~”
陳思哲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九點半,他對電話那頭說:“十點給我開老位子。”
“得嘞!來的時候帶瓶汽水哈!”
掛斷電話,陳思哲走進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許稚寫了一晚上卷子,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下午回家的時候,她覺得沒什麼胃口,所以隻喝了一碗湯,現在倒覺得有些餓。
她走出房間,向餐廳走去。
許家棟和張英蘭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各自看書,看女兒去餐廳,張英蘭放下手中的書問:“阿稚,要吃東西麼?”
許稚點點頭,“嗯嗯,有點餓了。”
她打開冰箱,問張英蘭:“媽媽,家裡還有湯圓麼,想吃酒釀湯圓了。”
張英蘭走過來說:“上周最後一袋吃完了,現在是晚上了,吃湯圓不好消化,我給你做點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