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思卻不在意,“能穿暖吃飽就行了。”不過那銀錢她不要白不要,“我在這裡住雖說是為了方便教授菜色,但是也不能白住,掌櫃的按照客房單價給我扣房費去了才是。”
那掌櫃的連連說著不用扣,這姑娘雖年輕,本事不小,在酒樓做工的人見了都要敬三分,他哪敢收住房的錢。
“這是必須要的,這盈利的賬是我該分的,住房也是我該攤的,掌櫃若是不扣起來,怕是要惹得大家夥不快。”
“患寡而不患均”,是這世上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那掌櫃也不敢點頭,糾結得看向雲鐸塵。
雲鐸塵和這孟府小姐相處這段時間,最是知道,這人說一不二的性格,“就按照孟姑娘說的做。”
過會兒又叮囑剛準備離開的掌櫃,“若是有事找不到錢莊掌事,就給孟姑娘說,這酒樓有她一半。”
“是。”
孟寧思聽著他的話,沒放在心上,她也不過是不管事兒的,隻負責教廚房菜品。
雲鐸塵看著她不在意的模樣,也不多說什麼,轉而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聊起京城的傳言,“最近可有個新鮮事兒。”
孟寧思知道這人儘是遊走在京城各個地方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隨著他的話問道:“是什麼?”
“那駐守東南邊防的安將軍安嶽現在已經動身,估計八月就要到京城了。”
孟寧思無語,她還以為這人知道什麼奇事兒呢,結果就這個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兒。
“宋國戰敗,丟了城池,估計十餘年都不能來犯,安將軍需回京述職,即使比之前預計的七月要早些,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雲鐸塵聽後故作高深地搖搖頭,“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才能讓他快馬加鞭趕回來,聽說那邊的家都搬空了。”
“哦?”這倒是奇怪,安將軍府雖京城有府邸,但是很少用,孟寧思來這個世界幾年以來都聽說安家在邊疆駐紮已久,這也是雲朝安定的原因。
不過,這也與她賺錢的事無關,“沒事,反正與我們商人是沒什麼關係的。”
自古士農工商,商人賺的錢再多,也與做官的挨不上邊兒。
“你也不知道?”
雲鐸塵說這麼多就是想知道那將軍為什麼會拖家帶口回京,按理說即使回來,也不用這麼著急。他在孟寧思身邊做貓那段時間,可是知曉這人奇怪的預言,包括洪水,地動以及宋國的事兒。
“我知道什麼?”孟寧思一臉疑惑。
“沒什麼。”
雲鐸塵見她確實不知道,又說到彆處去了。
孟寧思確實不知道,因為原文的安將軍一家沒怎麼提及,最後似乎也回到了京城,估計就是這一次。但是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孟寧思對一家路人的結局也不會看得很仔細。
……
在天月酒樓紛紛做出新菜色後,全國各地的客棧酒樓,飯館都紛紛效仿。
不管做得好不好吃,至少知道食材搭配,做出來也有七八分相像,很多吃不起天月酒樓的人轉而去吃那些小店的飯菜。
而且隨著風穀車在雲朝一傳十,十傳百,大部分人都吃上了香噴噴,不含雜質的白米飯。
那王師傅愁得團團轉,等孟寧思從內院出來,就迎了過來,“姑娘,這可如何是好?不說京城,就是那千裡之外的地方小店都效仿我們,這樣下去,我們流失許多客源啊。”
要知道,除了達官顯貴,還有許多說上不上,說下不下的客源,他們湊湊錢也能吃上,但是圖個新鮮,也能去彆的地方吃。
“沒事,做好我們自己就行。”
孟寧思倒是不慌,以她去吃飯的經驗看,一家上等的好店,不光要菜色好,更要地段、環境、裝飾等等都拿得出手,況且,酒樓的目標客戶,一直都是京城或周圍的豪門望族。
說罷又對王師傅說到:“天氣熱起來了,砂鍋係列撤下去,以後想必中午用膳的人沒多少,我們上午開始製作涼菜和冷飲係列,讓廚房多備點冰。”
那王師傅知道又能學到好些菜色,剛剛的愁悶一掃不見,“好勒,我這就去安排。”
孟寧思望著天上亮堂堂的太陽,柳眉輕蹙,她在鬆山上種的六月柿,怕是該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