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七皇子剛走,孟寧思就接到孟夫人的帶話,讓她回府一趟。孟寧思知道,這怕是要說周家的事了。
第二日一早,她帶著長玉長月兩人往府裡趕。
“這周府雖然隻是司農的一個知事,剛剛調任進京的,但是你哥哥說做事挺穩妥的一個人,那日生辰後,周夫人就和我聊了,說在農術上你倆也能說到一起,他們家也知道我們這個情況。”
孟寧思從孟夫人口中大概知道了原委,原是周夫人那日帶著周知事來孟府做客,周府不知為何看上了孟寧思,回去後給孟夫人通了信,母親覺得也不錯。
隻是那日生辰,孟寧思壓根心思就不在上麵,連那周郎長什麼樣都不知。
“若是你還想在看看,等著二月二那日一起去神廟那裡見一見。”
二月二,雲朝習慣祭社,各家都會去祭拜土地神,祈禱來年風調雨順。
孟寧思雖然覺得以後和誰在一起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自己手裡的錢財和技術,但是她也不想與看不順眼的將就一輩子,故而答應了下來。
孟寧思左右看了看,平時嘰嘰喳喳的寧稀也沒看到人,“姐姐呢?”
說到這個,孟夫人就一臉愁容,“染了風寒,整日病懨懨的,以前總說她沒規矩,吵吵鬨鬨,如今病了還不如往常在我跟前氣我呢。”
“姐姐病了?怎麼沒人給我說。”孟寧思現在才知道,這會兒也有些著急,“怎麼樣?嚴重嗎?”
“給你說,你也治不好,免得擔心,倒是不嚴重,隻是有些沒精神。”
“我去看看她。”
孟寧思說罷也沒等孟夫人,轉頭就往孟寧稀的院子走去。
到了院子裡頭,老遠就聞到一股子中藥味,如今才開春,風還有些涼意,窗戶都關得緊緊的。
院子守門的丫鬟看到她來,才將房門打開了些。孟寧思一進屋子,藥萬味更重。
三步做兩步往前走去,“怎麼病了?”
往常活力非凡的人,如今靠在床邊,看起來愈加惹人憐愛,“前兩日不是開春了,我脫了衣衫,吹了風,就發起了燒,等我休息兩日就好了。”
看到孟寧思要走到床沿坐下,連忙製止住,“你就坐在榻上,彆惹上了病氣。”
孟寧思皺緊了眉頭,沒管她說的話,快步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退燒了就好,我身子硬朗著,你不用擔心。”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孟寧稀也開始回憶以前的日子來,“前些年我在鬆山上,比這還冷,都沒怎麼生病,這做回小姐了,日子好了,反而容易生病,你說我是不是沒有這個命?”
孟寧思斥道:“說什麼呢,你如今生病,不過就是吹了風,加上沒有像以前那般常常強身健體罷了。”
孟寧稀也隻是這麼一說,人病了無聊,這會兒看到她坐過來,倒想到一件正事,“母親和你說了?周家的事兒?”
“恩。”
孟寧稀看不出她怎麼想的,又問道,“你喜歡周家那人嗎?”
孟寧思覺得她真是病糊塗了,“我都不知道長什麼樣,怎麼喜歡他。”又提到剛剛孟夫人說的二月二相看的事兒來。
“若是你不喜歡,你定要和我或者母親說,我們回絕了就是。”
孟寧思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無所謂的笑笑,“好。”
喜歡?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因為從小她就沒有特彆喜歡的東西,從小就在為生活奔波,包括後來憑借荒野求生火了後她也隻是想要賺更多的錢。等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她也是一心賺錢來的。所以,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心境,她完全不知。
孟寧思不想多說自己的事,反正也就那樣了,反問靠在床上的人,“你怎麼樣,我倒是聽說有很多人家來孟府提親。”
孟寧稀餘光看了看離得遠些的丫鬟們,壓著聲音說到:“寧思,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太子?”
孟寧稀沒想到自己妹妹一下就猜出來了,“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看你們倆就不對勁。”
孟寧稀苦笑著說到:“隻是,母親和哥哥不會同意的,而且我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