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學好笑看著她,“怎麼,妹妹還知道什麼也給哥哥說說,陳府出了一個太傅,一個尚書,如今在朝為官的除了吏部侍郎,還有和我同輩的,怎麼不可能,要是說門當戶對,又有適齡女子的官家,也隻有陳府和太子更合適了。”
孟寧思瞪自己哥哥一眼,“你查都查出來了,也知道以前太子和姐姐認識。雖然如你所說的那樣,但是……”
孟安學打斷她的話,“你們都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
本來這事兒他也不該和未出嫁的妹妹談論,但是總要要她們知道其中的厲害。而且,他本就不願意自己的妹妹與皇家有什麼糾葛,就連二妹妹身邊的雲鐸塵,在他看來,也是個禍害。
孟寧思在哥哥這兒什麼都沒探出來,隻好作罷。隻是京中的傳聞卻不斷,太子禁在東宮,不知悔改不說,還與皇後娘娘大吵一頓,氣得皇後生了病。
七皇子平常與自己的皇兄感情不好,這回更是在朝堂上對太子的做法嗤之以鼻。京中甚至傳聞,廢黜太子,怕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
孟寧思倒是知道雲鐸塵與太子的關係,隻是她不好多問,畢竟是朝堂上的事。
要說最近的喜事,那就是全國各地各州府報上來的產糧了,去年《雲朝植術》寫出來的時候,好多地方都播種了,所以隻有雲鐸塵的莊子受益。今年司農司按照裡麵的農術全國推廣,導致全國各地的糧食蔬菜、瓜果等產量都提升更多,賦稅也收得多。
皇上大喜,加上最近的布衣坊的莨綢,穿在身上比以往透氣涼快許多,防蚊蟲又柔軟舒適。當即決定,這布衣坊所做的黑色莨綢為皇宮特供。
雲朝也一直以黑袍為尊,莨綢比以往的絲綢有更明顯的優點,故而布衣坊需將全部的黑莨綢運至宮中,作皇上的朝服和常服。
雲鐸塵自然也將孟寧思的名字報上去,得了好一陣誇獎,等到聖旨賜到孟府的時候,孟寧思才知曉那人真是一點沒攬功,把這功勞全算在她頭上。
皇上賜旨,自然是賞賜她金銀珠寶,另外將她的封號提了提,賜為寧和縣主。
孟寧思謝了恩,收了聖旨,算不上驚訝,畢竟農術一直是雲朝的詬病,如今她解決了大半,幫朝廷分了憂,增加了賦稅,減少了饑荒,算的上是有功之臣,雖然她最初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能多賺點錢財。
但是如今她早就不像之前那般了,如今皇宮的賞賜,在店鋪的分紅,以及分到的永業田能讓她一輩子,甚至子孫後代衣食無憂了。
到後麵,不過是為了讓百姓的日子好過一些。
孟府的人一起出來接旨,倒是很驚詫,畢竟這京城中,之前也隻有一個興平縣主,其他的都是世家王爺的後輩,帶著封地的,都在封地上生活。
孟安學看著妹妹手中的聖旨,玩笑到:“如今,我見著妹妹可要行禮了。”
孟寧思瞪了眼自己哥哥,“連哥哥也要取笑我了,虧我有了好東西第一個送給你。”
兩人吵吵鬨鬨中,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除了孟敦忠外。孟敦忠最開始放棄孟寧思,就是因為她的眼疾,後來孟寧秋不爭氣,做了錯事。他也想著孟寧稀,畢竟是自己的血脈,能用女兒幫自己的仕途在他眼裡也沒什麼。
但是孟安學和孟夫人蘭蔚一直阻攔,就連孟寧稀也是個烈性子,他這時才想到孟寧思。
但是孟寧思雖有孟府小姐的稱號,但是早就不靠孟府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要是早知道她有如今這般境遇,他要是早早地籌謀,對她好點……可惜,萬事沒有如果。
如今在孟府,孟敦忠也隻有在後院那些鶯鶯燕燕中能找到一絲慰藉了。
隨著天氣逐漸炎熱,莨綢的銷量一路上漲,甚至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這批料子最先供應的自然是皇宮的皇上及各位皇子、後宮各位娘娘,之後才是在世家貴族中間販賣。
但是孟寧思本就想讓這種布料做成高端產品,也不求銷量,隻能九月開工後做第二批。
世人皆知,這布衣坊做了一種料子,黑色專供皇上、皇後及皇宮各位皇子。尋常色才能拿出來賣,得以見到的人都說這是難得一見的工藝,具體是什麼工藝卻無人知曉。
孟寧思的聲名在京城中傳來傳去,從農術傳到吃食,再到這布料,越說越邪乎的就是她是那女媧娘娘的後裔,福澤雲朝。
孟寧思聽後隻笑笑,她不過是占了個天時地利罷了。
等到雲鐸塵和孟寧思再見麵,已是盛夏時節了,他也穿上了莨綢,走動間沙沙作響,隨著他的腳步,孟寧思竟然覺得這紫黃色的衣衫襯得他更尊貴了,一時有些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