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疑惑問到:“這是怎麼了?”
孟安學看著她們緊張的神情,連忙安撫到:“沒事,皇上身子不大好了,我和父親去去就回,你們安心呆在家中。”
如今馬上就過年了,突然傳出這樣的噩耗,孟寧思實在有點擔憂,“哥哥……”
孟安學看著多慮的妹妹,低聲輕笑道:“沒事,即使有火,也燒不到我們家來。”
孟敦忠不說,孟安學早早進了翰林院,即使三皇子有意拉攏,但是他一直保持著距離,忠心於皇上,這也是皇上後來這麼喜歡他的原因。
孟寧思不知為何,更擔心的是雲鐸塵,雲鐸塵表麵隻是一個世子,經營著各地的莊子,但是孟寧思看過他的暗衛,個個身手矯健,武功高強,比三皇子的護衛更厲害。若不是他自己訓練的就是王府訓練的,至於一個遊閒京城的紈絝世子為何需要這麼多的暗衛,其中必有原因。
孟寧思突然想看看他,想告訴他小心些,隻是沒有辦法,隻能等他來找自己。而自從孟寧思回到孟府後,兩人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這個夜晚,孟寧思一會兒想著皇上的身體,一會兒擔心雲鐸塵的境況,一會兒又害怕這緊要的關頭出什麼大事。
好在天色將明,府門口響起了馬蹄聲,也沒有喪龍鐘響起,孟寧思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日,孟寧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怎麼不叫我?”
睡到這麼晚,她還有點頭暈,長玉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說:“公子和夫人都來看過,聽說小姐因為擔心公子淩晨才睡下,都說讓小姐先休息好,讓我們彆打擾小姐睡覺。”
孟寧思其實還想早早起來去問問哥哥有沒有見過雲鐸塵的,隻是這會兒哥哥怕是早早入朝去了,不過孟寧思吃了遲來的早飯,也沒從大大咧咧的長月口中聽到什麼,就知道大概昨晚沒發生什麼事。
孟寧思照舊去了孟夫人那裡,陪著她說話,“哥哥今早可有提起昨晚的事?”
孟夫人笑道:“你呀,就是太擔心了,聽說還整晚沒睡?”
孟寧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又不能說實話,隻能笑笑,惹得孟夫人一陣寬慰,“聽說昨晚皇上的身子確實是不好了,隻是後來被太醫院救了回來,這會兒用千年的人參吊著呢。”
孟寧思聽到情況沒有很危急,也算放心些,又聽到孟夫人悄聲說到:“不過,你哥哥說,怕是隻能熬過這個新年了。”
孟寧思心頭一驚,早就聽說皇上身子不好,最近幾年為了長命百歲,吃了好些補藥和丹藥,雖然都是中草藥,但是是藥三分毒,終歸是受不了。
這幾日,孟寧思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她想聯係雲鐸塵,又覺得唐突,以前在外麵宅院的時候,雲鐸塵日日去到她書房,不覺得這人難找,這會兒沒有辦法聯係到,著實心慌。
這日,孟寧思看完手中的書,深深歎了口氣,想著早些休息,轉頭就看到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估計是長玉下午時候打開通風忘了關,便上前去準備關窗戶。
沒曾想,一個黑影從外麵飛躍進來,孟寧思剛想叫出聲,就被捂住嘴,她不斷掙紮,聽到後麵的人低聲說著:“是我。”
孟寧思身子怔住,這熟悉的聲音,不是雲鐸塵還能有誰。
她拿下嘴上的手,轉頭看過去,這人和以往沒什麼兩樣,依舊是那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她瞪了過去,低聲說著:“這可不是外麵的宅院,要是被看到,你就該被當做登徒子送官府。”
長月就在外麵榻上睡著,孟寧思也不敢大聲說話,隻是這人半點不擔憂,照舊和以往一般大聲說著:“沒事,到時候我一定把你摘出去,就說我翻的是狀元郎的院子。”
孟寧思:“你小聲點,長月……”
“放心,我早給她點了睡穴。”
孟寧思更氣了,不想跟他耍嘴皮子,問到:“那你來做什麼?”
雲鐸塵:“我想著,我們寧和縣主最是關心天下大事,最近發生的大事怕是沒人給您說,我這特來傳達。”
孟寧思聽到這話,也順著他端起架子,“那你倒是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