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孟寧思和陳月,陳冰然和……(1 / 2)

孟寧思和陳月,陳冰然和羅氏一起去了後院,午膳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情,隻略微吃了些,陳顯毓去了安府拿人,陳欽彥去了宮中請禦醫,陳閣老在房中休息。

陳冰然手中還拿著那幅畫,看了又看,當即有點難受起來,“我都不知道父親還有母親畫像,小時我也常常問他,他都沒拿出來過。”

羅氏安慰她道:“父親也是怕你們倆兄妹觸景生情。”

陳閣老一生無愧於朝廷,無愧於自己,甚至無愧於自己妻子,唯獨對自己的兩個孩子最愧疚,自小沒了母親。

孟寧思感受到陳冰然看過來,笑著回望了過去,對於她來說,在哪裡都行,因為她在這裡已經過得很好,但是對於原主來說,能找到自己的親身父母想必十分開心,若是提前幾年,原主也不至於去世了。

雖然回京後聽到孟寧思的事,到處都是說她雖是孟府的小姐,卻要獨自出門經商,有的事佩服,但是在達官貴人麵前,聽到最多的不過是瞧不起,孟寧思不在意,如今陳冰然想起來卻很難受。

孟寧思看她難受的樣子,也有點想哭,不過到底是忍住了,等到午膳剛過,陳欽彥拖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禦醫過來,去給陳閣老診治。

陳欽彥派了小廝過來給兩人采血,孟寧思和陳冰然從指尖紮了小孔,同放血在碗底,幾人看著端出去的碗都有點緊張,既怕是真的,又怕空歡喜一場。

她們不用出麵,但是管家的羅氏要出麵去解釋,隻說是治家不嚴,家裡的丫鬟出了這事,要逮住那作惡的人嚴懲,才出此下策。

這樣解釋一通,無非是害怕結果並不是,到時候被傳出去惹人閒話。

禦醫這種事也見得多了,並不在意,這藥水對於顯貴來說也不算昂貴,隻是隻有禦醫院有,眾人要這藥水,隻能從禦醫院拿。

等了片刻,藥水同血水混作一團,成絳紫色,羅氏還從沒有見過,轉頭看向禦醫,“這是?”

“這水混作絳紫色,證明剛剛滴落進去的血水皆是血親,若不是裡麵則呈現靛藍。”

聽到禦醫的解釋,羅氏心中再激動,麵上也沉得住氣,嘴角連一絲笑意也無,“多謝禦醫了,府中的事還望幫著保守秘密,世人皆說陳府規矩極嚴,沒曾想府中的下人出了這等事。”

說著就把早已準備好的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遞了過去。

等陳欽彥去送禦醫,羅氏才疾步走到後院,將端著絳紫色的碗放到陳冰然和孟寧思麵前,重重點了點頭。

陳月激動叫著,“寧思,你真是姑母的孩子。”

陳冰然已是淚流滿麵,“怪我們輕信那人,這麼晚才找到你。”

孟寧思眼裡也含著淚,“都是命數,夫人……不必介懷的,而且我在孟府過得也很好。”

陳冰然當然知道,孟府再好,也不知自己的家,到底是寄人籬下這麼些年,更加心痛,當即跑過去抱住了孟寧思,兩人哭作一團。

羅氏在一旁拍著陳冰然的肩膀,“既然如今,人也找到了,安府準備怎麼辦?”

“自然是要認回來的。”

麵對陳冰然斬釘截鐵的話,孟寧思心中很是溫暖,隻是如今安府沒有人支撐,隻有陳冰然一人,陳府倒是有陳顯毓。

等到半下午,陳顯毓就回來了,“招了,說是最後還懷恨在心,騙了你們。”

眾人雖然早就猜到,但到底是寒心。

又問起認親的事,陳顯毓沉思片刻後斷言,“孟府那邊是孟安學當家,他是個明事理的,隻是如今孟……寧思和世子結了親,世子也在邊關,到時候我寫封信給他,走皇上那邊,比尋常快些。”

孟寧思最擔心的卻是皇上,“當初皇上能賜婚我和世子,我身份低微,如今……”

陳顯毓看了眼自己這外甥女,繼續說到:“皇上如果擔憂,但是話已出口,旨意已下,不至於反悔,反之若是瞞著不報,難免他會和陳府,安府和孟府甚至世子間生出嫌隙,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了,本來安府找人的事他在太子時候就已經知道。”

孟寧思聽著分析,覺得說的很對,反正最後都要爆出來的,隻是詢問自己這個新舅舅,“那我能寫一封信,同您一起送到西北嗎?”

陳顯毓怔了一刻,大笑到:“哈哈哈哈……都說女大不中留,不先寫去東南方,怎麼要先寫去西北?”

麵對他的取笑,孟寧思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她很久沒有見過雲鐸塵,以往還從沒有這麼久沒見到人過,想給他說說最近發生的事。

吃了晚膳,陳欽彥才把孟寧思送回孟府,回府的路上,安夫人同她坐了一段路,問了她許多問題,孟寧思都輕聲答了,當然也是隻挑了好的回答,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