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雪亭三人佇立。初春雪漸漸消融,樹枝上還有滴水的冰尖。
一個溫潤的聲音打破寂靜“王爺,王妃這條路最是萬無一失,這驟然改策......”
“本王記得,王妃是下策”孟時渡周圍充滿了肅殺的氣氛,提議的那人不敢多言。
“不可動王妃。”
被叫謝絮的公子,垂頭應聲“是”。
身旁蘇簡岸一直沒出聲,玩味看著孟時渡。
“欸,說說這情愛滋味如何,王妃怎麼收了你的”蘇簡岸不正經的打趣這個護短的男人。
謝絮一旁聽見,豁,這世子爺如今膽子忒大了,王爺都敢調戲。
“趙家不錯,不如......”孟時渡直接來計絕殺。
“錯了錯了,繼續繼續”蘇簡岸認栽,心想等會兒去找王妃告一狀。
“如今王爺眼疾痊愈一事,朝堂上已有微詞,此時參奏適宜,王爺如何打算”謝絮言歸正傳。
“太後要倒,老四一家獨大。這幾日收到信件大多是太後黨羽倒戈,去安排。”孟時渡轉這佛珠,視線停在皇宮內。
“回朝之事怕要引起動蕩,濟王已經收到消息”蘇簡岸皺眉。
“無礙,讓他急。”
“前幾日收到的消息,孟時鳴傳信邊境,妄想勾結匈奴,這蠢貨簡直引狼入室。”蘇簡岸想起孟時鳴乾的事,想不明白這人腦子裝的什麼。
“狗急跳牆罷,等他遭到反噬有他受的。”謝絮得到消息破口大笑,這樣得人怎麼想得到主位。
安定王眼疾痊愈即將回朝的消息很快傳遍安陽。
“你要開始上朝了嗎”宋逾白剛從大理寺回來聽見路上議論紛紛。
“恩,往後恐怕沒時間陪你用膳,在府中好好待著,若要出門叫侍衛跟著你”孟時渡怕政敵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細細叮囑。
“好,那夫君教我怎麼穿朝服,往後我幫夫君穿。”宋逾白想見他的時間會少很多,能見一會兒是一會兒。
孟時渡知道他家王妃的心思,輕笑應聲“好”
濟王府內一陣聲響,瓷器皆碎。
“廢物,叫你拉攏,人都跑到孟時渡座下,太子那邊在作何? ”孟時鳴怒極,雙手錘到桌子上,指著下跪的人破口大罵。
“王爺如今安定王回朝已定,這群臣皆......”皆恐,那種被支配得感覺要回來了,一人穿著朝服回稟。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把控著朝政?他孟時渡事事壓本王一頭,陰魂不散。”孟時鳴扭曲著臉,手裡捏著的茶杯應聲碎裂。
跪在地下的幾人不敢多言,這時身穿白衫的男人從後帳走出。
“這就沉不住氣了?前幾日安陽不是剛出一樁大案?他要出來恐怕不容易,隻怕民眾會反。”
“還是清陶先生有先見之明。”孟時鳴的暴虐被這人三言兩語安撫住。
清陶低頭一笑,那張雌雄模辯的臉暗湧譏諷。
——
“王妃嫂嫂,快救救我,這人不講理逼我娶親”。蘇簡岸眼淚婆娑的閃到宋逾白身後。
午膳時蘇簡岸厚著臉皮在王府討口飯食,揚言見著宋逾白要狠狠參孟時渡一本,這不有了這麼一出戲。
宋逾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孟時渡攬住,大手輕揉著她的腰部說道“彆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