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幸白】圓2 原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2 / 2)

做完這些事情後,白石滿意地回到藥房,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鈴突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幸村發來了信息:“床頭櫃上的小雛菊是你送的?”

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隻得訕訕地回了一句:“啊……是我送的,你不喜歡麼?你不喜歡的話,我一會兒過來拿走。”

“不用了,我很喜歡,謝謝。”沒過幾分鐘,那人回了一條短信,之後再無動靜。白石盯著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忽然油然而生了一種挫敗感。

他依稀記得幸村國中時有著“神之子”的稱號,然而在自己的心中,對方又何嘗不是神一般的存在?以前不熟的時候,他時常小心謹慎地揣度那人的想法,結果後來熟悉起來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完全搞懂對方。

就像剛才的那一捧小雛菊,白石隱約覺得幸村是喜歡的,但那人回複消息的語氣中又有著一絲疏遠。這樣若隱若現的小心思,實在是太難為自己這個腦袋一根筋的理科生了。

所以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疏遠了呢?如今仔細回憶起來,好像是高考完填誌願的時候。他那段時間糾結於究竟是去神奈川還是留在大阪,糾結到最後都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乾脆給幸村打了谘詢電話。

對方的語氣像是一層薄紗,蒙住了所有的確切答案:“我想去一個神往已久的地方。”神往已久的地方?掛掉電話後,白石險些把頭發撓禿了,不得不在心裡感歎:自己果然還是不夠了解那人啊。

聯想到幸村以往的喜好,他簡直跟開盲盒般地填了京都大學。後來結果一出來,眾人嘩然——沒想到向來文藝的神之子,居然去了與自己畫風完全不一樣的大阪大學。

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對方開始不太樂意回複他的消息,就算回複了,也是讓人無法往下接話題的敷衍話語,仿佛是在賭氣一般。白石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哪怕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得還是與那人斷了聯係,直到六年後他大學畢業回到故鄉,兩人這才能夠再次遇見。

他想不明白幸村為什麼不去京都,反而去了大阪。大阪是個民風淳樸甚至有些開放的地方,與對方那身端著的氣派格格不入。就像自己也始終與京都融入不到一起去,那個地方是個穿著和服的古典美人,而他不過是個不懂浪漫的大老粗罷了。

不過過去上大學的時候,白石偶爾也會想象若是那人穿著和服,於和風細雨中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古樸的小巷中,又會是一副怎樣和諧美妙的畫麵。

隻是很可惜天公不作美,老天最後和他們兩人都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六年後他終於從親身經曆中明白了一個刻骨銘心的道理——原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羈絆,都是被時光和距離磨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