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明明是要救公主的,怎麼會殺公主,你不要亂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沈笙懶得理會這個人渣,裝得斯文敗類,風流儒雅都見鬼去吧。
她打馬要走,周易攔住她的馬頭,“那些刺客是殺誰的,你比我更清楚。”
“清楚?刺客不是殺公主的嗎?”沈笙眨了眨眼睛,神色調皮起來,好笑道:“你想套我話?周易,小的時候我就說過你陰險,攀著我沈家往上。沈家失去利用後,便狠狠拋棄。怎麼,如今公主死了,你被打回原形了?”
周易臉色憋得通紅,眼前馬鞭抽向沈笙。
沈笙豈是尋常女子,拽住馬鞭往後一拽,直接將周易摔下馬來,馬蹄踩著他的頭頂而過。
“沈笙、你豈敢侮辱我……”周易呼吸急促,迅速從馬腹下翻身起來,胸膛劇烈起伏,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馬上的人。
沈笙居高臨下,俯視周易:“彆臟了我沈家的門口,來人,趕走。”
沈家的人立即出來驅趕周易。
周易狼狽的爬上馬背,“沈笙,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還。”
“等著你。”沈笙不甘示弱,如今的沈家沒什麼可算計的,唯有她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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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後,她去了丹巒殿。
阿奴不在,不知為何,也無人攔她。守鼎爐的人看到她後,主動行禮,接著就不管她了。
她爬上一側的梯子,努力低頭去看鼎內的東西,然而,裡麵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找來守鼎爐的人,隨手給了些錢,悄悄問道:“陛下的丹藥煉得如何了?”
“還沒成呢,您也瞧見了,國師忙,陛下病了,這裡就我們守著。不瞞您說,這裡麵是什麼東西,我們都不知道。”
尋常煉丹所需的物什,這裡都沒有,光是這麼乾燒,所以不怕沈笙來打探。
沈笙再度爬上樓梯門,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荷包,是阿奴的。
江不言那日換的,至今還沒換回來。
她打開荷包,裡麵都是些丹藥,她趁著人不注意,隨手丟了一顆進去。
若是什麼都沒有,應該會聽到丹藥落鼎的哐當聲。
奇怪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沈笙心有餘悸地了下來,然後對著火焰,伸出自己的手,沒有疼痛感,甚至都沒有傷害。
沈笙疑惑不已,找不到答案,自己隻能失落離開。
藏書閣沒有阿奴引路,是進不去的。
她一人在宮內無趣地走著,走走停停,出了宮廷,她前往國師府。
她想問問阿奴,孩子到底要不要了,放在她家裡算怎麼回事,再放下去,大嫂就要過繼她們了。
奇怪的是,阿奴不在家,出門去了。
反是二門的秋風清迎接她,秋風清腰間一柄彎刀,模樣煞是好看。
沈笙盯著那柄彎刀,秋風清主動將刀遞給她把玩,“國師受陛下吩咐去辦事了,今日回不來。”
“辦什麼事?”沈笙奇怪。
“帶著三門的人走了。”
聞言,沈笙的心落入低穀,帶著三門的人走,必然不是去做什麼好事。
她問道:“去哪裡辦事?”
“國師辦事,我們哪裡能過問呢。”秋風清不知道。
沈笙撲空,什麼都沒有問到。臨走前,她想起一事:“你們何時跟著國師的?”
“三年前。”
“國師今年多大了?”
秋風清還是不知道。
“那不言不語呢?”
“不言不語是何人?”秋風清又是一臉茫然。
一問三不知,沈笙不問了,自己回家去了。
回家第一件事,她先問不言不語,“你們幾歲了?”
江不言睨著她:“你覺得我們該幾歲?”
“四五歲?”
“那你還問什麼。”江不語翻了白眼。
被兩個孩子嫌棄的沈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過去,她險些羞憤欲死。
江不語主動說道:“她來這裡是是一個人來的,我們是在這裡出生的。”
沈笙瞪著兩人,“你們也想回到千年前嗎?”
“你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呀。”江不言說道。
哦豁,想得很完美,責任推到大人的身上。
沈笙托腮看著兩人,伸手去捏著兩人的臉蛋,“你們想的真好,大事我扛,你們就知道玩兒。”
江不言哼了一聲,“不是你們的事情嗎?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呀。”
江不語不多說,拉著江不言走了,如同住在自己家裡一般熟練。
沈笙鬱悶極了,這兩個小東西是不是阿奴派來禍害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