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圍獵那日,君堯與洛君宇已經秘密離開。因為亓官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擺脫。所以在嶽鴻離開大淩城前,先走了。好在嶽鴻一門心思全在逃跑上,興國來時護送的士兵也陸陸續續離開。
一直沒能為君堯出氣的洛君宇在得知這靖國國君在圍獵之時斷了手指,當時興奮不已,這個皇姐夫還真有兩下子。按照亓官旭之前的安排。君堯一小行人化妝為商客,返回金科關。然,未到大淩都時,亓官旭留下過一小組人,不與同行,目的就是防止意外,好有人接應。現在剛好派上小用場。
臘八,天寒。君堯離開大陵都第六天,亓官旭還未趕上。
原留下的人,租了前朝人留下的一座小祖宅。君堯暫定在這裡,因刺客事件,與新皇登基,守衛盤查會相較仔細一些,信亓官旭也應該是一路便裝才是。大概一兩日就可相聚。
幾日不見雪影,天氣卻越來越冷。天寒不及心寒。洛君宇現在是將自己置在懸崖邊上。進也不是,退又不想。靖國之行。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君堯與亓官旭的關係一點點拉近,君宇自視一笑,一口烈酒啷當入口。其時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個人這麼想,明明不可能,明明不可能的。洛君宇又灌一口。辣!心如火燒一樣。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是親姐弟呀。如果不是,那該多好!”洛君宇麵頰已紅,雙眼略顯有些迷離,頭垂垂欲沉,卻越咬牙想要更清醒一點。而接著又是一杯。酒壺已空。酒液回旋在壺口處“連你也欺負我。”洛君宇乾倒兩下,將酒壺扔在牆角,摔個粉碎碎。
踉蹌起身,半扶著桌麵轉過身去,又頹坐在椅子上,尷尬的說道“皇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洛君宇還有兩分清醒,心裡萬分祈禱君堯不要知道自己心裡那不為倫理的秘密。緊張下緊緊的盯著一臉自若的君堯,沒想到自己膽子真會這麼少,還不如喝個爛醉倒下。
一位女子都能對自己產生愛慕之義,做了這麼多,在聽到洛君宇自嘲的話後,君堯就並不是那麼震撼。突然間覺得,並不是自己的思想被禁固了。君堯知道現在洛君宇一定很難為情,就隻能當是剛剛來到,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走過去“君宇,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洛君宇突然抓住君堯欲扶自己的手,他知道,君堯知道了。這個舉動也讓君堯始料未及。洛君堯乾動的兩下噪子,模糊的說道“皇姐,你,覺得你現在幸福嗎?”洛君宇表情嚴肅,他很關心,很想知道。
幸福?幸福又到底指的是什麼,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還是絕世容貌。都敵不過一顆真心重要。見君堯淡淡一笑,洛君堯鬆開了手。傻傻的笑了。原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也是一種幸福。
“君宇。”
“皇姐,不行。我實在是喝多了,我先回去睡了。”洛君宇擺手不用君堯扶著。自己邁著混亂的步伐好算是開了門。一股冷風又吹的他清醒了許多。自己做她的弟弟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隻是明白的有點晚而己。
“皇姐,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叫他好看。”此時洛君宇就像是一個守著姐姐的孩子,一派天真。
“好…”君堯含笑答應。心裡卻難過,這輩子傷了不少人了。亓官旭要是再敢欺負她,那一定要狠狠的修理她,否則她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君堯腦海裡不斷聯想到那個無賴不會穿女裝或是穿完女妝的場麵,一定很有趣。可是她為什麼還沒趕上。心裡又是一陣失落,就連沒在一塊,都要被牽製著,生活這樣才算好玩。
夜
“你現在在哪?怎麼樣了?”君堯從未想過會這麼念著亓官旭。想把她碎屍萬段也隻是兩個月前的事。如今明知一兩日便可見麵,還有些迫不急待。刺傷皇帝,斷下手指。亓官旭回信時說的輕巧,可她每次辦的事不都是驚心動魄的。不知不覺君堯覺得之前是不是太狠了,太恨了。
這次回程君堯本該穿的男裝,亓官旭的衣服。可是怎麼看也不如亓官旭有那‘男子’的樣子,大概這就是純正與無賴的差距。君堯找出亓官旭的衣服,對照自自己的身子,想著亓官旭那麵孔,怎麼當初就沒看出她是個女子。也可以說女子就根本沒有這樣的。亓官旭注定以男子的身份活著。
如果那日在侯殿亓官旭放棄了她,那該怎麼做。君堯知道現在想這些都是多餘的,可是現在與亓官旭就真的是夫妻了嗎?君堯總覺得她與亓官之間總是缺了點什麼,問題又出在自己身上。
第二日,君堯意識到一個很尷尬的問題,就是洛君宇。雖然他嘴上那麼說,可是他昨天喝醉了,不管是不是心虛,早飯君堯命丫環拿到房裡。
而洛君宇也用了一夜的時間才真真正正的說服自己。皇姐有人護著,有人疼,該聽老師的。所以近中午,洛君宇才出房門,去君堯那裡…
從一進門就開始扭扭捏捏。
“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