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池……”擔心一減,曲墨那顆想撲人的心便又活絡了起來,“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那我往後常穿給你看。”低低輕笑了兩聲,淩池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問道:“肩頭傷處可還疼?”
他對衣裳原沒什麼所謂,左右能夠蔽體彆太難看就成。先時在純陽,師叔為他準備這身衣裳時他還覺得是否有些過於繁複華貴不便打理,隻是礙於師長所選不便推拒,不想竟這般得尋悠喜歡。
“不疼了。隻要不運功,丹田同經脈的傷處也是不疼的。”眨眨眼,曲墨隻老實答了,然而他那劃過淩池喉結落在人家襟口的手指顯然並不是那麼的安分,“你…累不累?我幫你捏捏?”
其實淩池剛剛趕路回來,應該挺累的吧?
難得這麼好的機會,又穿得這麼讓人心癢癢,不上手摸摸多虧啊。他發誓他就脫個衣服貼貼就好了,絕對不會對淩池這樣那樣的。
“你想捏哪?”低低笑著在曲墨耳邊吹了口氣,淩池不待他答,便抱著他一個轉身壓到床*上吻了上去。身體力行地告知了曲小郎君他到底累不累。
窗外月色正好。
今夜,想是不用再熬涼茶了。
**** ****
說來好笑,這事興衝衝起頭的是曲某人,半當中急急喊停的卻也是他。
初時空有色*心全無經驗的曲某人在被壓上床撥弄地暈暈乎乎衣不蔽體後才恍惚發現自己似乎錯估了形勢。就他這隻理論經驗都沒多少的小雛雞,哪是能對淩小大夫這樣那樣的料,壓根就是自己送上門讓人家吃乾抹淨的傻子。
於是色*膽沒了,也不想著脫人家衣裳了。
隻哼哼唧唧的討饒,一下說明天還要啟程,一下又說天澤樓內不宜半夜宣*淫。弄得淩池哭笑不得,到底還是順了他的意沒將他就地法辦,隻草草滅了火,又用溫水擦淨兩人身上狼藉,方穿好中衣安靜抱在一處依著。
“淩池……”
靠在淩小大夫懷裡抓著他的手把玩,曲墨想起方才這人毫不生澀的撩撥動作,心頭便有些泛酸,醋得很:“你從前是不是和彆人有過……”
他這話沒說完,可淩池又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低低笑著,果決否了:“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會。”猶猶豫豫地又問了一句。曲墨雖知道淩池不會騙他,到底還是有些糾結。
從初初認識到如今睡在一張床*上,他就沒見淩池看過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也隻當他全不懂這些,所以先前才覺得自己可以對人家這樣那樣。哪知道上了床,人家倒比他會的多得多。
他這酸溜溜的模樣落在淩池眼裡著實有趣的緊,便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解釋道:
“我在門裡的時候,常會陪爹一道去那些其他藥館大夫不願去的秦樓楚館看診。就算再守禮,那地方總還是會看到些不那麼該看的東西。”
那些地方,這廂看診隔廂待客的事最是常見,有些客人還喜歡摸黑尋個角落折騰,難免撞上。有幾回他偷偷幫爹去給關在柴房受罰的姑娘小倌送傷藥,還被不知哪來的野鴛鴦堵在裡頭聽了整場。
這理由聽得曲墨嘴角直抽抽,隻覺自己見識淺薄,萬萬沒想到理論知識還能這麼個補充法,實在大為開眼。隻是轉而想到男女和男男的理論知識不是一套這事便又有些犯嘀咕:
“……來請的…不會還有小倌吧?”
而淩池確實點了頭:“在那種地方挨日子,就沒有身上沒受過罪的。爹覺得他們可憐,但凡遇上來請便總是會去,有時也幫他們做些合用的脂膏。”
說完,卻是又低低在曲墨耳畔添了一句:“那些脂膏我也會做的。”
倒叫曲小郎君漲紅了臉:“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