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2 / 2)

[綜+劍三]陌上琴歌 折翼 4591 字 10個月前

“自然。”蒼越孤鳴亦是頷首。

“好。”得了保證與肯定,曲墨再開口便是請蒼越孤鳴下令,“請王上即刻下令尋回天刑道者,我懷疑絕命司未死,白比丘亦與之有所牽扯。”

他手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故而隻說是懷疑。

但尋回嶽靈休並不是件多麻煩的事,便是看在他幫過風逍遙和黑水城之人的麵子上,他相信蒼越孤鳴也會下令幫他把人找回來的。

他心下這般想著,可那雙被夜風吹得有些僵冷的手卻到底還是緊張地越發抓緊了懷裡的琴。

而蒼越孤鳴迎著曲墨的目光沉默稍許,再開口,便是揚聲喚了句“小七”。

立時就有鐵軍衛小尉長應聲入帳。

“即刻帶一隊人馬出發尋回天刑道者嶽靈休,若有異常速回稟報,切莫打草驚蛇。”簡單下了命令,蒼越孤鳴話語之中並未提及太多。

小尉長自也不會多問,隻領命出帳點了人。

待到帳中複又隻剩四人,蒼越孤鳴方請曲墨同淩池坐下。找嶽靈休回來並非大事,但他方才正與禦兵韜商討後續布置及清除閻王鬼途餘黨之事,曲墨既說懷疑絕命司未死,那他便需聽聽個中緣由。

而他身旁的禦兵韜顯然亦是如此想法:“方才之言,兩位當有佐證。”

雖然他們在短短一月之中就已接觸過三任絕命司,但曲尋悠在親眼見到覆秋霜身首異處後突然說出懷疑絕命司未死之言定然不是指新選換任之意。而且看他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顯然應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線索。必須好好問清緣由才行。

“覆秋霜被殺時我覺得很奇怪,絕命司的更替太快,出手救走十部眾的那人為何不早些出手,一個組織的首領不該這麼不值錢。”將琴擱到右側空座上,曲墨說話時隻攏著鬥篷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方覺得帳內爐火讓身上稍暖了些。

隻是這荒郊野外更深露重,縱然營帳之間相距不遠卻還是讓他受了些寒,話音中也帶了抖,淩池便代他說了方才的推論,好讓他緩緩。

“所以我們懷疑方之墨和覆秋霜都是被選中的宿體,絕命司從頭到尾或許隻有一個人。瀟湘客會被追殺則是因為他並非宿體。故而十部眾也不需要拚死救走絕命司,因為隻要再找新容器就可以了。”

自然,關於手機和好感度的事是不會提的。

倒不是說不相信蒼越孤鳴和禦兵韜,隻是有些事並不適合和盤托出,特彆是在絕命司隨時有可能侵占他人軀體的情況下。

苗王和軍師不是蠢人。既與閻王鬼途如此對立,隻要他們提出可能性,多的是人會去查證。

“覆秋霜已死,黑水城奪回,小樓哥和姐姐也走了,現下是最容易鬆懈的時候。”有了些許空隙,曲墨再開口時聲音已然正常許多,“也是最適合下手奪取宿體的時候。”

說實在的,若不是有江湖風雲錄上明晃晃的排位告訴他白比丘不好惹,現有攻擊技能又沒到能一擊必殺的程度,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抄琴去把這個大威脅給解決了。

有藏劍那夜的血戰打底,現在無論是化人內力還是直接把敵人彈死他都已經沒什麼壓力和心理負擔了,真特麼“感謝”謝采那個狗逼的實操培訓!

“為何會懷疑白比丘。”禦兵韜聽後並未質疑話中關於絕命司的部分,隻是複又追問,“方才所說那些並無明顯證據指向她。”

奪體複活之事有炎魔幻十郎在前,絕命司連續換軀存活便也並非全無可能之事。且事情若真如兩人推測那般,那先前方之墨與覆秋霜還有俏如來曾提及的淩名遠身上的怪異確實就能夠解釋了。

“一是因為四極封失衡,二則是梟嶽的讀心術莫名喪失之事。”淩池答道。

“軍師可還記得,嶽先生同黑白郎君對戰那日,梟嶽因練功過度被師父撒了藥粉強製入睡,醒來後他的讀心術便沒了。那時守在梟嶽身邊的正是白比丘。再加上她不老不死的體質……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況一而再的有共通之處。”

白比丘做事十分小心,明麵上的確鑿證據自然是沒有的,但很多時候僅僅隻是疑點也就夠了。他相信她定然還會有所行動,即便不是今夜,也絕不會一直按兵不動。畢竟…她已對尋悠動了殺心。

“此事總歸仍需求證,孤王會做安排,你與尋悠無需太過擔心。”微微頷首,蒼越孤鳴溫言做了保證,“且等道者回來吧。”

既然尋悠幫他解決了黑水城之困,那他自然也會投桃報李,為他掃除後顧之憂。何況,若白比丘真與徐福有關,那便是苗疆必須除去的禍患。

這不隻是為尋悠,更是為他自己。

“隻盼…回來的當真是嶽大哥才好……”皺眉垂頭,曲墨雙眼放空看著係統中代表嶽靈休好感度的數字喃喃說道。

那個數字現在還很正常,但他真的不知道這份正常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小樓哥和姐姐待他很好,鴆前輩不止對他有恩,如今更是淩池的師父。若是嶽大哥出事,他們…會受不了的……

他這般想著。

其他人也因他話語中可能出現的糟糕情況陷入了沉默。直至帳外隱約傳來一陣尖銳響聲。

“什麼聲音?!”曲墨猛地抬頭。

“響箭。”禦兵韜答道,語調平靜,“應是找到天刑道者了。”

而後卻見他直直看著曲墨,說了句奇怪的話語:“既然曲公子隻是做了場噩夢,待見過道者,想必就可安心了。”

“是。”聞言,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淩池,“尋悠一時擔憂之請,還勞王上遣將尋人,萬望見諒。”

趁人回來前,他們總歸要把話套好才行。

畢竟無論是白比丘還是絕命司,若是一道回來,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苗王和軍師不知道尋悠能看見好感度這件事,正好用做噩夢這個借口試探嶽靈休的反應,看他是否已被絕命司侵占軀殼。何況,與其時時刻刻防著白比丘,不如讓她著急引她儘快出手。

“無妨。”眼眸微垂,蒼越孤鳴亦是明白了禦兵韜之意,“尋悠之舉皆為善意,想來道者亦會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