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葉戍驚喜地問道。

"嗯，我睡了多久？"餘溯之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揉了揉眉心問道。

葉戍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回答道："沒多久，現在還在臨晨。"

兩人的動靜把劉警官吵醒了，劉警官看到餘溯之醒了，先是很驚喜，然後又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餘溯之。

"你去叫一下護士吧。"葉戍看出他的窘迫，說道。

劉警官走後，病房裡沒人說話，兩人的心思各異。

餘溯之的眉頭微微擰起，她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做的夢，在心裡唾棄自己，明明這兩不是一個人，怎麼能把她想成是葉戍？兩個人雖然都姓葉，但是名字不一樣，性格也不同，長相……有的地方雖然有點相似，但是也肯定不是一個人。

葉戍看到餘溯之的表現，心裡忽上忽下的，第六感告訴她，她等下可能會聽到一些自己不想聽到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醫生給餘溯之做完檢查，說餘溯之差不多可以回家休息了後，餘溯之用自己餓了想吃點東西的借口支開了劉警官，病房裡再次隻剩葉戍和餘溯之兩人。

"我……"葉戍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餘溯之要說什麼了，拳頭不由自主地捏緊，本來就破了的地方再次被指甲嵌入。

"葉戍，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有喜歡的人了。"餘溯之雖然看出了葉戍的失落，但是她還是狠下心來說道。

雖然那個人不告而彆，她也不了解對方的家庭情況，找不到她，但是餘溯之還是想等她，哪怕這個等待可能沒有結果。

"你有喜歡的人了？"葉戍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餘溯之回答的很肯定。

葉戍張了張嘴，半天後才問道："是……警校的嗎？"

餘溯之猶豫了，她不知道對方後來去了哪裡，但是之前她們兩人有過承諾，要一起考上警校。

"是。"餘溯之回答道。

葉戍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失敗了，捏緊的拳頭也鬆開了，紅色的液體代替眼淚滴落在地上。

"我知道了。"葉戍勉強地說著，走到病房外靠在門上。

"葉隊長，怎麼了？"劉警官拎著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跑回來，他運氣不錯，店家開門後蒸好的第一批包子被他碰上了。

"沒事，就是昨天沒睡好，我先回去休息了。"葉戍搖了搖頭，說完就朝醫院外走去。

劉警官看著葉戍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病房裡的病人更重要，所以跑進病房，把手裡的包子和豆漿遞給餘溯之。

餘溯之嘴裡嚼著包子，但是卻食不知味，腦海裡總是會想起剛剛葉戍失落的樣子。

"她……剛剛怎麼樣？"餘溯之還是沒忍住，問道。

"葉隊長嗎？感覺不太好，她說她沒休息好，昨天你出事後她第一個趕到了醫院，她應該是跑了一段路的，身上都是汗，累也是正常的，而且她昨天那麼擔心你的樣子，晚上可能確實沒睡好吧。"劉警官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餘溯之抿了一下唇，又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問一下她到家沒吧，不，過一會兒再問，彆說是我要問的。"

雖然不明白餘溯之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劉警官還是答應了下來。

"哎呀溯之，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啊。"楊女士和老餘急匆匆地趕進病房，這一嗓子就是楊女士喊的。

"喊那麼大聲乾什麼，快，喝點這個湯，我們燉了一晚上，肯定好喝。"老餘把手上的保溫桶拿出來，打開後遞給餘溯之。

餘溯之成功被調動起食欲，暫時把葉戍的事情拋之腦後，喝完了一大碗湯。

劉局長也很快趕到了，他到了後就和老餘一起去辦理出院的手續了，並且還親自把三人送到了停車場，等三人開車離開後才帶著劉警官上了車。

"剛剛溯之跟我說，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要我不要懲罰你，但是我還是需要你寫一個報告，一千字，寫完交給我，然後我給溯之放了三天假，這三天你需要把她本來應該乾的活都乾完，這個懲罰，可以嗎？"在車上，劉局長沉聲問道。

"當然！我這就去警局！"劉警官欣喜地說道，這個懲罰比他想象中的輕多了，而且他還得知了餘溯之並不怪他的消息，這比任何事都讓他高興。

"嗯，到了警局記得先換身衣服，你這身衣服都醜了。"劉局長嫌棄地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換。"劉警官傻樂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