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門。
你定定神,邊過去開門邊揚聲發問:“忘了什麼東西——”
麵口站著麵無表情的哼哈二將,不,條野采菊和阪口安吾。
他倆都不是一個部門,怎麼會一起來。
你左右看看,遲疑地說:“呃,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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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霓虹的民政係統反應這麼迅速了?”
你倒了兩杯咖啡給他們,又泡了杯熱可可給自己定定神。
“小姐對自己的身份完全沒有覺悟啊。”條野大小姐聞了聞,嫌棄地把你的速溶咖啡推開。
阪口安吾嚴肅地看著你:“後輩,我個人十分不讚成,他不是好對象。”
“阪口前輩,十分感謝。”你晃了晃左手,“但很抱歉,我們的關係目前已受法律保護。”
條野千金嗬了一聲:“阪口先生,我們這些蠢貨最好自覺閉嘴。你以為你那一片丹心照在什麼地方?你看人家小姐多聰明,毫不猶豫找好下家。恐怕將來把你賣到港.黑,你還做夢呢。”
你深吸口氣:“條野先生,指桑罵槐大可不必,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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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忘恩負義就彆再正義凜然。”
條野采菊冷笑道:“你還記得自己是異能科的潛入搜查官嗎?種田長官待你不說信賴有加、恩重如山,至少要不是你口中這位阪口前輩把你撈出來,你現在恐怕還在監獄裡吃牢飯!”
阪口安吾等他說完才推推眼鏡,嚴謹莊重地說:“條野先生,我這不成器的後輩那時候沒有犯罪。非法入境至多遣返,不至於收監坐牢。”
條野采菊咬牙切齒:“謝謝你的補充,阪!口!先!生!”
“不客氣。”阪口安吾點了下頭,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你歎息。
“兩位是來勸我,還是來罵我?”你若有所思打量他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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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難言的沉默後,阪口安吾長歎口氣:“小姐,事情並沒有壞到這個地步。”
“前輩是代表個人立場,還是代表異能科?”你喝著溫度正好的熱可可,“要不死,要不活,我不接受半死不活地拖著。”
“值得嗎?小姐需要放棄迄今為止所有的經營。”條野采菊語意尖銳毫不留情,“一點退路都不留下,這可不像小姐一貫未雨綢繆的風格。”
“誰說沒有退路,我並沒有遞交辭職書。”你眼中浮現笑意,“再說誰要放棄一切,你們不是正坐在我家客廳?”
條野采菊低咳一聲:“血雨腥風,樂在其中?”
你憋著笑伸出了手:“知我罪我,其惟條野。”
“大言不慚。”他準確地拍了下你的手心,“早晚把你們兩口子都抓進去!”
“現在是小學生打架前的放狠話環節?”你才不上當,“有證據你動手啊。”
你倆互相嘲笑,阪口安吾無語地推推眼鏡:“你們……真的還想繼續任務?”
“我還想升職呢。”你杵著下巴笑了,“除非科裡判斷任務失敗下達停止決定。否則工作就該有頭有尾,善始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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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請我嗎?”
條野大小姐在你家客廳和廚房自得其樂轉著圈,似乎打算給自己弄喜歡的飲品。
“我請你敢來?”你倒不介意,反正就千金那挑剔的舌頭他大概什麼都不會碰。
果然條野大小姐轉了一圈又失望地回來坐下:“你請我就敢。”
“你敢我就請。”你毫不猶豫應下了,又轉頭對阪口安吾道,“前輩和種田長官也會來嗎?”
“膽大包天的後輩。”阪口安吾撇你一眼,“小姐,結婚不是兒戲,特彆是女性更要謹慎。”
“確實如此。”你想想又有些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條野采菊嘖嘖道:“願意承認給人添麻煩,到底還算有良知。”
你翻個白眼:“大小姐,故意使人難堪並非率直,賣弄口舌不等於風趣幽默。這裡邊有很大分彆,你且細細琢磨。”
“你可知足吧!”他毫不留情嘲諷你,“早晚有一天你會哭著來求我!”
你轉頭衝阪口安吾道:“前輩救命!這裡有人當麵欺負你可愛的後輩!”
阪口安吾好氣又好笑:“這哪裡像要結婚的樣子啊——”
你笑嘻嘻地說:“我以為夫妻之道在誠心誠意地爾虞我詐,出發點全為對方好。”
條野采菊眯起眼睛:“包括讓對方繩之以法?”
“那就得看我和他誰棋高一著了。”你此時信心滿滿,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