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之沐陽5 阿淩身死,魔尊回歸(1 / 2)

漣憫從梳妝台站起,慢慢走向床榻。

她每走一步,周圍的氣氛就變得越來越壓抑,分明房門緊閉,卻處處透著寒氣。

屋外蟬鳴依舊,屋內漣憫卻口呼熱氣,手腳冰涼。

她撥開簾幔,竟發現一身姿曼妙的女郎正躺在床塌中間。漣憫見此場景卻不覺驚訝,反而側身躺了上去,與那女郎並肩。

“還不知難而退?”女郎幽幽開口,語氣嫵媚。

漣憫閉上雙眼,淚珠從眼角溢出,一直滑到枕頭上,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狐媚子……”

身旁那女郎聽到這麼一句,突然悶聲一笑,緩緩伸出手。那手指如皮包骨般,極細極白,見不到一點肉色。

她將手掌搭在了漣憫的臉上,側過身貼緊了其耳朵,輕聲道:“是那伊郎非得纏著本仙,本仙甩都甩不掉呢。他喚我什麼來著……哦~,他喚我是他的小心肝呢。我是狐媚子?這隻能怪你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

話音剛落,那女郎手下的漣憫便咽了氣。

與之共情的傾嫿眼前也是一片漆黑,隻得感受到渾身上下像是被插滿了無數把的冰刀般刺痛。

情況緊急,傾嫿立即彙集靈力。在虛無中,她伸手掐訣。漣憫手中瞬間出現一柄銀劍。

沒錯,就是臨霜。

情景外,傾嫿的身體一眨眼間便不見蹤跡。一直守在床塌邊的阿淩瞬間慌了神,心急的叫出了聲:“姐姐!”

漣憫猛地睜開眼,反手就是一劈,臨霜正正好好落在那女郎的肩頭。

女郎肩頭霎時鮮血四射,她慌忙坐起身來,雙目睜圓,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已經退到簾幔外的漣憫。

不一會,她便徐徐開口:“你……不是那怨婦,是神界的人。”

此時簾幔外那漣憫的身型也逐漸在變化,待所有動作停止後,發出傾嫿的聲音:“大抵算是個聰明的,遇到本座你也應心知肚明死期將至。”

此話一出,床上那位卻滿不在乎,又側身躺了下去,一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另一隻則落在自己的大腿側,指尖不快不慢的敲著:“這幾日確實聽聞神界有一位愛多管閒事的戰神,好像…叫什麼傾嫿是吧?”說著,女郎抬眼看向簾幔後的人影。

傾嫿絲毫不在意這人的冷嘲熱諷,仍細心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儘管她施法將自己的身子接了過來,但這畢竟還是在漣憫的意識世界裡,不可輕舉妄動。

見傾嫿不回應自己,那女郎似乎有些怒氣,接著說道:“膽子挺大的,居然管到我的頭上了。”

傾嫿將臨霜背在身後,左手食指與中指相並攏,口中念了個法訣,隨後抬手一揮,那簾幔瞬間分裂成兩段,齊刷刷的落在地上。

她這才看清那女郎究竟何等模樣。

姣姣身段後,九條白尾上下擺動著,一張慘白的臉上濃妝豔抹,眼角拉的細長,眼尾提的極高,鼻子也十分突出,這樣的一張臉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是一張正常的人臉。

更像是一張——狐狸臉。

“還是隻千年狐狸精。”傾嫿終於開口,落坐在梳妝台旁的椅子上,“說吧,想怎麼死?”

狐妖雙眼一眯,嘴角彎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口氣不小,按道行說,你還得喊我聲狐狸奶奶。”

傾嫿從袖口取出一塊方巾,細細擦著臨霜劍,手中不停,頭也不抬:“那就試試?”

語畢,傾嫿隨手一砍,那床塌便被切成了兩半。

狐妖也是身手敏捷,轉眼間跳到了傾嫿身旁的桌上,拍了拍身上的餘灰,姿態優雅:“就這點能耐?”

傾嫿冷哼一聲,心想此次麵對的並不是平常小妖,這隻可是修煉了上千年,若不能將她一擊斃命,待她逃走定會有更多無辜人會因此受到牽連。

傾嫿想著,心裡開始默念雷咒。

可奇怪的是,這天雷遲遲不來聽候她的調遣,難道……

傾嫿正疑惑著,這是狐妖突然開口:“既然你本事就如此了,那麼禮尚往來,本仙就大發慈悲帶你開開眼?”

隨即一道天雷徑直向傾嫿劈來。幸好她反應快,在天雷劈下來的那一瞬立即跳向旁邊。

她猜想的果然沒錯,在此情景中,她根本召喚不出任何法術,可是這狐妖確實實實在在在這情景中的,十成的法力她都能儘數使出……

“不錯嘛,這一下居然沒將你劈死。”狐妖拍手稱好,坐在桌邊翹起了二郎腿,“就不知道這次你還有沒有命逃了。”

話音剛落,屋外狂風大作,天空立馬聚集了許多層黑雲,將天空壓的是嚴嚴實實。

狐妖伸出一根食指,指尖猛的向下,忽的數道天雷從天而降。

傾嫿舉起臨霜反手格擋,邊打邊退,向著那狐妖坐著的桌邊移動,她好歹是戰神,這些個天雷對她來說簡直小打小鬨,她心中有顧慮,對方是隻千年狐,狡猾的緊,靠腦子未必能占的了上風,隻能以退為進,靠近其近身後用武力壓製。

好歹是狐狸,傾嫿這點心思一早就被看穿,狐妖低下頭,一手捂著嘴,笑的雙肩都在顫抖:“你覺得我為什麼不現在就殺了你?若不是最近閒著無聊,我何必與你浪費時間?”

聽著這話,傾嫿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

狐妖接著開口:“你以為,就你有分身?”

傾嫿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不知道境外那個叫阿淩的小崽子現在還有命沒有哦~”說這,狐妖將手從嘴邊取下,雙臂向後撐在桌上。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