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我自認為問心無愧,用自己的……(1 / 2)

“誒,聽說了嗎?堂堂神界第一女戰神的坐騎竟然是一隻山雞!昨日在明英大殿上還鬨出不小笑話呢!”

“早聽說啦!怪不得旁人與她搭話其理都不理,原來是個喜歡騎隻山雞到處閒逛的啞巴。”

“哈哈哈哈哈”……

瑤池邊,兩名侍女正在偷懶閒聊,嘴裡無非是在嚼些爛舌根。昨日明英大殿上的荒謬事,僅一夜之間便已傳得滿界皆知。

人人都曉得天帝對這位女戰神的另眼相待,卻不曾料到如此這般厚愛。倘若昨日隨意換名仙家的靈寵跑入殿中,勢必血灑當場,豈還能聽到天帝的一句“下不為例”?

瑤池上層層薄霧虛掩著,池中浮著兩三荷葉,嬌豔的荷花開得極好,青綠襯著嬌紅,更顯得豔麗。時不時從池中跳出幾隻錦鯉,帶著水珠在空中扭.動著身姿,在耀眼陽光的照射下洋洋灑灑,接著又扭頭投入池中,發出好聽的“咕咚”聲。

不一會兒,又有一隻錦鯉從池中竄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不料這弧線還未勾完,就被一隻長喙叼了去,一口咽下。

瑤池的對麵,薄霧之後,一人影若隱若現。

瑤池這邊,這倆侍女還在口無遮攔地妄議著一階戰神。

“是說呢,我看她那穿衣打扮,說她是個山雞也不過分了。這九重天上,哪個女仙不曉得打扮打扮自己?就她,整天一身素衣,不曉得的還以為她給誰守孝呢?”這侍女邊說邊用手比劃,還時不時搖搖頭嘖嘖兩聲。

另一個噗嗤一聲捂嘴就笑:“照你這麼說,那她就不是山雞了,稱她為素雞還蠻貼合的!”

語罷,二人又爆發出一陣嗤笑。

“都很閒嗎?”瑤池那頭傳來一清冷人聲。

冷不丁的一句,打斷了這兩名侍女的交談。她倆齊刷刷地抬頭看向瑤池對麵。

那薄薄雲霧後赫然立著一身形,其身旁腳邊還有著一團黑乎乎的玩意,能依稀看出羽毛的輪廓,應該是類似於禽鳥一類。

在此之前,她們完全沒注意到,那還有個人。

隻見那人形緩緩抬手,輕輕向旁一揮,跟前的雲霧漸漸地儘數散去。

首先出現在那兩名侍女視野中的是那嵌著緋紅水晶的劍柄,接著整個銀白劍鞘都顯露出來。

看清講話那人的麵龐後,這倆侍女臉色霎然慘白。周圍風和日麗的景象瞬間似變為了寒霜煉獄,再怎麼的鳥語花香,她二人也不敢多呼吸一口氣,接著雙腳一軟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麵戰戰兢兢的開口:“傾……傾嫿殿下。”

傾嫿自顧自地蹲下身,將左手的袖子挽了挽,接著在池中舀了舀:“我說……都很閒嗎?”

那二人慌張開口:“不……不是的,請殿下恕罪。”

背後嚼人舌根被當事人撞了個正著先不說,這當事人還是位大名鼎鼎的武神,這倆侍女彆提都多心慌了。

這一瞬間,她倆甚至死後埋哪都想好了。

見傾嫿還未出聲,一膽子稍微大些的侍女緩緩抬頭向對麵望去。

誰知對麵空無一人,隻剩隻炸了毛的山雞站在原地衝著她齜牙咧嘴。

這侍女微微鬆了口氣,用胳膊推了推身旁那位,輕聲道:“她走了,沒事了。”

聽到這話,緊埋著頭的侍女顫顫巍巍地將頭抬起一丁點,確認傾嫿當真走了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這傾……”

還不等她說完,她二人身後又傳來那陣熟悉的清冷音:“我不喜歡‘素雞’這個稱呼。”

這聲音近在咫尺,仿佛是貼著她倆頭皮說出來的。

這倆侍女頓時如驚弓之鳥般轉了個身,正朝著傾嫿的方向跪伏著,結結巴巴的開口回應道:“請……請傾嫿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啊!!!”

傾嫿並不是愛刁難人的性子,她慢慢將袖口折了下來,甩了甩手中的清水說道:“過來吧。”

這倆頭都恨不得鑽到地底的侍女,聽到傾嫿這麼一句“過來吧”,心中瞬間打鼓。

“過來”?叫她倆呢?“來”?去哪?……

帶著這樣的疑問,她倆不解地抬起頭。

這一抬頭,差點沒給她倆嚇死。

隻見那隻山雞已然從剛對岸跑到了這處,眼下正伸著脖子盯著她倆。看這架勢,恐怕下一秒就要把她倆啄得滿身窟窿。

原來剛剛傾嫿說的那句“過來吧”是在喚這隻山雞。

“第一,它不是山雞,是孔雀;第二,我不愛騎山雞也不愛閒逛;第三,我不是啞巴。這下可清楚了?”

這倆侍女聽得可謂是目瞪口呆,照傾嫿這第一第二第三來看,怕是她倆講的那些肮臟話都被儘數聽了去。

這下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