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車吧！”花襯衫興奮得先下了車，趕緊跑到副駕駛開門。

林歡看了眼周圍打開車門，毫無意外地將花襯衫推了出去，車門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的大肚腩上，花襯衫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烏龜翻。

“你你你！你不識好歹！”在倆西裝男的攙扶下，花襯衫捂著屁股起了身。

“這是祁家？”林歡往前走了幾步，在還未裝好的柵欄中挑了一根，轉身指著三人，“誰先來？”

三人麵麵相覷，在花襯衫的鼓動下，兩人一起衝了上去。

林歡毫不費力地打斷了一人的右手和另一個人的左腿，握著斷裂的柵欄走向花襯衫。

“說！曹球到底偷了什麼？”林歡的聲音冷冷的。

“我，我不知道，你彆過來，我們送你回去。”花襯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股肉再次疼了起來。

“啊！！！！”慘叫聲劃破夕陽，花襯衫右肩的襯衫上多了一種顏色，透著夕陽的光有些礙眼。

“現在知道了嗎？”林歡俯身逼近，手中的柵欄又刺入一寸，此刻的晚霞餘光下她的側臉，像魔鬼在索命。

“知，知道了！我都說，都說！”花襯衫滿頭大汗，屁股上的疼痛已經完全被右肩的刺痛代替。“卡，一張卡，祁爺隻說是一張黑色的卡。”

林歡思忖著拔出了柵欄段，“起來！”

花襯衫根本起不來，他大喊著讓兩個人來扶他，場麵有些難看，一個斷右手一個斷左腿的兩個人攙扶著一個肩膀流血的大肚腩，夕陽剪影有些好笑。

“找到曹球，把消息送到這根柵欄下，彆玩心眼！”林歡走到花襯衫身旁，把餘下的柵欄插進了土堆。

“是，是！”

“煙！”林歡攤開手掌，冷著瞟了眼花襯衫的口袋。

花襯衫左手在袋子裡掏煙，還是毛老頭的那包，顫顫巍巍地放在林歡手心。

林歡握著香煙坐上主駕駛，開車揚長而去。

毛老頭坐在招待台前滿麵愁容，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唯一的一包煙被花襯衫搜刮走了，他沒想過再買一包，這一包是他一個月的量，他答應過老婆的，他必須做到。

“在找這個？”林歡踏上最後一層樓梯，把香煙舉在手裡晃了晃，再繼續往前走。

“丫頭，你回來啦！”毛老頭喜極而泣，他一腳沒踩穩，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您老悠著點兒，這腿腳還沒好利索，還想著要打一套拳呢！”林歡把香煙遞給毛老頭，“少抽點煙。”

“誒！”毛老頭用手背抹了抹眼淚，“見到祁爺了？”

“會見到的。”林歡拍了拍毛老頭的肩膀，“那個文件袋呢？”

“在，在這兒。”毛老頭拽下腰間的鑰匙，打開最底層的抽屜，拿出了一個黃色牛皮紙袋。

“毛老頭，我明天不來了，你好好保重，有事打我電話。”林歡接過牛皮紙袋揮揮手轉身。

“彆查了，自己好好過吧。”見林歡踏下樓梯，毛老頭喊了一聲。

“知道了！”牛皮紙袋再次揮了揮消失在樓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