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承歡轉身離開後還能聽見他們不加掩飾的話語。

“裝什麼裝，還不是想從你身上多撈點東西。”

“這種女生都清高的很，玩欲擒故縱呢，晾她幾天算了。咱們餘哥想要什麼樣的妞泡不到手啊。”

“就是啊，學校裡不是大把女生給你寫情書嗎，隨便挑一個也比這妞好吧。”

“是啊是啊，這妞也不怎麼樣嘛！”有人朝周承歡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

周承歡沒回頭，走到公交站旁邊給自己買了杯果汁，慢慢嘬著吸管等公車。

她有預感，自己可能是惹上了一些難纏的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過不順心了。

後來果然如她所料，那位餘姓男同學鍥而不舍又約了她幾次，並向上次的事情道歉，周承歡接受了道歉，但並沒有答應他的邀請。

她也知道對方的道歉並不是誠心的，因為他如果是誠心的，那天晚上他的好兄弟們給他“抱不平”時就該製止。他還對自己有行動，周承歡猜測大概是男生之間的一些無聊賭注，以及那些虛無縹緲又重如千金的麵子。

在周承歡第四次拒絕那人之後，那人也沒再來騷擾過周承歡了。

但是一些有關她的不堪傳言悄悄在學校裡流傳開來。

那些傳言不外乎夾雜著“豪車”“包養”“金主”“不知廉恥”之類的字眼。

或真或假的話通過人群編織而成的網絡散入整個校園。

“好像是每天上下學都有豪車接送，她家很有錢嗎？”

“不清楚，長得是蠻漂亮的，學習挺認真的。”

“穿的衣服也就那樣，沒看見什麼名牌，誰見過她爸媽，是做什麼生意的？”

“從來沒見過吧，開家長會也沒來過，總是一個人。”

“不會是孤兒吧？”

“怪不得，長這麼漂亮，可惜了，嘖嘖。”

十幾歲的孩子傳播流言蜚語的速度最快不過，在無聊的校園生活中，任何事都能成為調劑品，侃侃而談。

周承歡的形象就在口口相傳中越變越黑，越來越模糊。

許多人和她連話都沒說過，但是能在有人談論她時迅速插上嘴，並且能眉飛色舞地把一切說得繪聲繪色，在這些人的描述中，似乎有另一個周承歡也活在這世界上。

沒人知道第一句關於她的“聽說如何如何”這樣的話出自哪裡，但聽得多了，大家已經不在乎了。

在心滿意足說完自己臆想的內容之後，還會謹慎加上一句：“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啊，和我沒關係。”

戴安看完其實心裡沒有太大的波動。

早在她在一本小說裡把自己的人生看完後，她對這個世界就不會太震驚了，多荒謬的事都差不多。

她按照周承歡的要求在距離學校兩百米的地方停了車，目送她穿著校服的背影往學校走去。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直接去一趟學校，讓大家知道周承歡有個有權有勢的哥哥，這樣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戴安看著那個越來越遠混進人群的身影道。

“但是這樣你就沒有成就點了！”係統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

“此次任務如果成功將會有一個額外技能獎勵。”

“什麼。”戴安來了興趣。

係統神秘兮兮道：“你可以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和彆人靈魂互換一定時間。”

“這不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技能嗎？”戴安無語。

“嘻嘻，但是你現在還沒點亮這個技能。”係統賤兮兮道，“非常可惜。”

戴安停了嘴，看著車外一群群年輕的高中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