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掏出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套,對著捂住嘴的不敢發聲的伊織以及抱住她安慰的男人說道:“請兩位先讓一下。”
隨後他俯身開始對受害人進行檢查。
【口中有明顯的苦杏仁味,死因是□□中毒。而且根據麵色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白馬探注意到了死者那留有美甲的右手,【上麵有著細小的白色粉末。而且】
白馬探端起了死者的右手發現死者右手的延長甲的指縫中還殘留一些白色晶體。
【看樣子是死者自己將毒物放入口中的,不過這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請問,怎麼樣了?”不敢上前的伊織問道。
白馬探摘下手套,回複“人已經死亡了,叫警察來吧。”
“我已經叫完了。”狼野咩子來到了白馬探的身邊。
“我跟認識的警察打過電話了,他說他們大概30分鐘內就能趕到。”狼野咩子回答道。
【雖然高木警察在接到她的電話時聲音有些發顫就是了。】
“你還有認識的警察?這段時間你沒事吧?”白馬探投來了視線。
“我沒事。隻不過作為案件的目擊者被拉去錄筆錄的時候認識的。”
“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狼野咩子回頭望向坐在自己座位上騷動的人們,這其中就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希望警察能夠快點來到這裡吧……】狼野咩子如此在心裡祈禱道。
……
“目暮警部,你來了。”佐藤先到命案現場,在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就注意到了目暮十三。
“啊。”目暮十三望著一動不動將頭歪斜在一邊的屍體皺了皺眉頭,“死者的相關信息?”
“我們正在收集。”佐藤閉眼。“隻是電影院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犯案動機以及目擊作案過程,我們是不是該放走他們?畢竟如果強行留下他們的話,會造成不安。”
“那就先讓除了見到目擊者之外的人讓他們離開吧。”這些人也是真的慘:上了一天的班以為可以看個電影放鬆一下卻無端被卷入這場紛擾。所以為了讓明早的警政廳不被暴怒的打工人和八卦的記者踏破門檻,所以還是先這麼處理為妙。
“明白了。”佐藤立刻轉身就要去執行目暮警部剛才下發的任務。
“對了,佐藤,高木呢?”目暮十三問道。
“他啊……”佐藤望向了在一旁對著幾個高中生記筆錄的高木涉,“他在給據說在咖啡館見過死者的幾位高中生做筆錄。”
“是嗎……”目暮十三抬眼望過去卻在那群人中看到了熟悉的幾個身影。
……
“這就是全部了嗎?”高木涉問道。
“就是這樣。”鈴木園子將他們在咖啡店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過,我還以為死者是因為失戀痛苦的伊織小姐呢,沒想到死者竟然是那個看起來蠻開朗的瀨戶小姐。”
“可是人的精神狀態可不能按照人的外表來進行判斷。”白馬探先是批評了鈴木園子的這套理論。
“這倒也是啦……”毛利蘭覺得有道理。
“對了,狼野小姐,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狼野抬眸,卻把高木嚇得後退了一步,此刻的高木涉欲哭無淚:【上上周末,他請狼野咩子來警局錄口供,結果狼野咩子在錄口供的時候還時常揪出他嘴裡的錯處:
狼野咩子:高木警官,我得糾正你一點,祈本女士所說的是在第二次進入房間之後聽到了死者跟他談起打掃的事宜以及關於他要大富大貴的說法。不是隻有打掃房間的說辭而已:大富大貴這個想法體現了死者想要勒索嫌疑人的理由,這樣的細節能夠佐證嫌疑人的作案動機,還是要寫得詳細一點。
高木涉:是!
……
狼野咩子:這個部分的時間記錯了,改。
高木:好的,沒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上上周的案件是他在轉入佐藤手下之後第一個凶殺案。
自己的筆錄報告竟然還是在高中女生的輔助之下完成的……好丟臉……
絕對不能讓目暮警部和佐藤小姐知道!高木涉暗下決心。
“高木?目擊者的證詞怎麼樣了?”目暮十三背手來到了這裡。
“已經完成了。”
“是嗎?不過你們三位還真的是經常被卷入這種案件裡啊。尤其是你,小蘭。上周末我們才在凶案現場裡見過麵吧?”
毛利蘭不好意思的摸頭,“是啊,上周末的案子還多虧目暮警部的擔待了。”
“狼野小姐也是,自從上上周破開案子之後,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吧?”
“是的。”
白馬探聞言挑眉看向了狼野咩子,“你不是說你的理想是成為推理小說家嗎?現在怎麼……”
經白馬探這麼一說狼野咩子總覺得自己的後脖頸隱隱作痛。
“那是被逼的。”【沒錯,被那個死神小學生逼的。】
“無論如何,看來我們的偵探推理遊戲總算是可以開始了。”白馬探暗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