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連忙飛奔過去,先將狼野咩子肩膀上的鴿子趕走,隨後伸手將雙眼緊閉的黑羽給拉了過來。
其中黑羽快鬥不免碰到鯉魚但是渾身害怕的他還是被白馬探給暴力拉了過來。
鴿子飛走後,狼野咩子覺得自己的心跳總算是恢複了正常,她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為黑羽快鬥體重而酸痛的手腕走出了池子。
春風一吹,好不容易脫離苦海的人都忍不住地同時打了個噴嚏。
白馬探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渾身濕漉漉的狼野咩子身上。
“那我呢?”黑羽快鬥指了指自己。
白馬探看了他一眼,將黑羽快鬥看得如此的心虛。【他又不是故意將狼野咩子拖下水的……】
“啊……阿嚏!”最終白馬探還是大發慈悲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脫下來扔在了黑羽快鬥的頭上。
“thank you~”總算恢複理智的黑羽快鬥決心要在狼野咩子的麵前將自己的麵子和尊嚴全部找回來。
當然狼野咩子也是這麼想的自從跨出水池之後,她就不敢往黑羽快鬥那裡看哪怕一眼。
“狼野,你家在附近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畢竟現在還是初春,春風料峭。
“好的。那黑羽君也來吧。”狼野咩子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在白馬探的攙扶下對黑羽快鬥說道。
“多謝狼野小姐。”黑羽快鬥行了個紳士禮。是很標準,但是如果能夠忽略他打顫的雙腿就好了。白馬探如此想到。
三人並肩而行。現在才不過八點,街上的人不是很多。
狼野咩子祈禱著不要碰到熟人,但可能是她方才在水池中的祈禱的次數用儘了,於是上天這次沒有眷顧她。
等到她馬上就要經過新出醫院的時候,新出醫生從醫院的大門跟著一位牽著自家孫女的老人走了出來。
“那麼記得要多補充水分,適時休息。”那位留著地中海的老人麵目慈祥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博士,走了。”女孩格外清冷的聲音傳來,很快老人就被拽離了新出醫院。在女孩往他們這裡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女孩的臉上竟然流露出慌張與難以置信的意味,隨後連忙催促她身邊的老爺爺趕緊離開。
“哦哦……”老爺爺就被這麼推著離開了。
新出醫生在送走他們之後一回頭就看到了狼野咩子他們。
“你們這是怎麼了?”新出醫生注意到狼野咩子濕漉漉的頭發,“不趕快擦乾的話可是會感冒的。”
“他們之前不小心掉在米花公園的水池裡了。就先不勞新出醫生費心了。我們先去狼野家裡換好衣物,要是之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的話會立刻來找你的。”
“好。我這裡正好有一些藥。要不然這位……同學一會兒來我這裡拿吧。”
“好。”白馬探回答,並隨手將狼野咩子身上的棕色大衣裹得更緊了。
“那麼,再見。”狼野咩子對新出醫生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新出醫生注視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疑惑地將食指搭在自己的下巴上,【他有在帝丹高中見過這兩位學生嗎……尤其是那個擁有微卷茶發的男孩,好像對他有些戒備的樣子……
不過讓兩個男孩子進入女孩子的房間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到時候給狼野發個消息確認一下吧。】這麼想到的新出醫生轉身回了醫院。
……
“我家有兩個衛生間。黑羽君就先用客廳左邊的那個吧。”
“好的。”
狼野咩子在進入房門之後就將白馬探的外套脫下,“對了,黑羽君要不要沐浴露之類的?客廳的衛生間沒有這些洗浴用品。”
“好……”
“就讓他隨便衝一下擦乾就好了,不用那麼麻煩。”白馬探看了一眼黑羽快鬥說道。
黑羽快鬥:……這是遷怒他呢……作為他害得白馬他的小青梅不小心跌入池子的報複。
“那也可以啦……”於是黑羽睜著雙死魚眼回答道。
之後兩人就各去洗漱。白馬探趁著這個時間正好去商店給黑羽快鬥買點衣服。
在買好衣服路過新出醫院的時候,白馬探糾結再三,終究還是進去了:他害怕狼野家沒有藥或者說藥過期之類的。
“你好。這位同學。”新出醫生仿佛早就料到白馬探會過來一樣,在將打字的手機收起來之後起身將止咳祛濕的藥品全部放在了袋子裡,遞給了他。
“醫囑都在上麵。”
“嗯。”白馬探放心了許多,【他在得知狼野咩子被交給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成年男子監護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不管怎麼說狼野家也實在是風格轉換太快了吧?之前是將狼野看得緊緊的,到了現在竟然敢如此放養她。她的家人就好像是被奪舍了一樣。
所以為了測試狼野咩子這個監護人,白馬探故意試探了一下這位新出醫生:要是他真的在乎狼野的話,就應該顧念她的身體將藥品早早備好了。當然在注意到有兩個少年人跟她共處一室的時候,一定會有些擔心和戒備的。
所以回去之後隻要詢問狼野這位新出醫生有沒有跟她聯係就好了。】
“多謝。”白馬探露出無懈可擊的禮貌笑容接了過去。
在即將要踏出診療室的時候 新出醫生叫住了他,“你是帝丹高中的學生嗎?我是帝丹高中的校醫,但是好像沒有在學校看到你的樣子。”
在聽到新出醫生的話語之後,白馬探止住了腳步,扭身回答新出醫生道:“我跟狼野不是同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