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和希爾達的上場順序依次為第一和第二,當長安再次跨進那個冷冰冰的金屬空間時,比起初次來此的緊張和忐忑,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大不相同。
外麵的觀眾如今已是之前的近兩倍,有人舉著印著長安名字的橫幅高聲呼喊,還有人將長安電子屏上的那張照片打印了出來,正拿在手上搖得獵獵作響。
長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如同之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走到那張床的旁邊,熟練地抬手注入藥劑,然後躺到床上,安靜地等待噩夢來臨。
熟悉的風聲在耳邊響起,長安甚至還沒睜開眼睛,身體便如同有自我意識一般地朝旁邊飛快躲閃,完美避開了噩巫的攻擊。
之前為了更好地測試武器的性能,長安嘗試過各種攻擊方式,也早已將噩巫的各項弱點熟記於心,在此之前,他已經在心裡將殺死噩巫的方式演練模擬了無數遍,隻待有天可以付諸實踐。
挺過前幾秒的眩暈後,長安利落地拔出腰側的匕首,翻身躲過噩巫襲來的利齒,抬腳在它混濁的眼睛上狠狠踹了一腳。
劇烈的疼痛使得噩巫憤怒地嘶吼出聲,它瘋狂地甩動著粗壯有力的大尾巴,生著骨刺的利爪險而又險地和長安擦肩而過,長安靈巧地躲閃著,鋒利的刀刃時不時在它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暗紅腥臭的血液如噴泉般湧出,很快,噩巫的動作就因失血過多而變得遲緩起來。
而直到此刻,外麵的人才終於看出了端倪。
亨利倒吸了一口氣:“他沒用儲電匕首?!”
“嗯。”艾文坐在長安的背包裡,隻露出腦袋看著場上的情況。他平靜地看著長安和噩巫周旋,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他用的是金的那把匕首。”
“真是胡鬨!”亨利皺眉罵道:“明明一刀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弄得這麼危險,萬一出事怎麼辦?他到底還想不想去市中心了!”
“他可以的。”艾文依舊淡定:“而且我不會讓他出事。”
亨利一時有些無語,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咬牙切齒地恨恨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多虧馬上就走了,要不我遲早被你們氣出毛病來。”
艾文輕飄飄地抬頭瞥他一眼 ,將塞在包裡的手抽出來,指向一個方向:“他說這是臨走前送你的禮物。”
亨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場的觀眾顯然也看出了這次的不尋常之處,眼看著場上的噩巫有要堅持不住的趨勢,他們紛紛激動起來,爭先恐後地朝著屬於長安的托盤裡扔著聯邦幣,此刻盤子裡的錢已經快摞成了小山。
亨利:“……”
先前的氣還沒消下去,此刻卻不上不下地哽在了胸前。
於是當場上的長安終於耗儘了噩巫的體力,跳起來乾脆利落地用匕首插進後腦終結了它的生命時,與外麵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手腕上光腦傳來的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點開查看——上麵顯示亨利剛剛又給自己轉了一千聯邦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