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其實整形手術在那時還沒有到廣告滿天飛的程度，至少書呆子小璆是不知道有這個專有名詞的，但人起碼的想象力還是有的。很容易猜出那時什麼意思。

“——但是，我們更注重的是實戰！你要讓我們看到，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董事長接過話，不比之前的溫文，更有一種強勢的氣魄。

“所以，請給我機會證明自己。”

“好！給你這個機會！”董事長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拿出一份資料，“我們對你的資料一清二楚，當然包括你小時候的那個意外。”

“所以——隻要王小姐陪我女兒打一場網球，贏一個球，你就可以通過了。放心，我女兒沒學多久的網球，水平更初學者差不多。”

網球網球網球！！！現在充斥在小璆腦中的就隻有這一個可惡的詞語，攪得她心神混亂。什麼堅定的信念，早就在提及【小時侯那場意外】時不複存在。

可惡！她隻不過是麵試業務部經理！乾那個死網球TM什麼事！！！

“當你能夠克服自己最大的弱點時，你的心就足夠堅定去擔當業務部整整46人的責任！我想你應該明白的，王小姐。”

“說起來——網球、王璆。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我明白了，我會去嘗試。”小璆緊緊握住了雙拳，也許她真的該嘗試去克服那個所謂的心理疾病。

可那東西，真TM不是人乾的。舍友一邊歎氣，一邊任勞任怨地向著小璆璆扔球。球是從網球社裡借來的，球拍是後來那個無良的董事長免費贈送的。

連平常隻是點頭之交的舍友都不忍心了啊！王璆你真的不是人吧~傷成這樣還要繼續……

臉上是一塊一塊的擦傷，身上、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

一次又一次地跌倒，然後又爬起來繼續。

可從來沒有一次打到過。從來都是看見球來了就身體自動反映躲開。

“再快點！全部砸過來！”小璆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爪子握著臟不拉幾的球拍大喊。

“哈？還快點……大姐，算了吧……”

“快點！！全砸過來！”

“嗨~~知道了……”某悲催舍友無奈~

……

五天後，王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去了淩家的大彆墅。有錢人啊……

“王小姐？”

“……啊？……是我。”麵目全非了吧，偶可憐的娃~~

“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幾天再來？”那天的副總經理和董事長站在一起，身旁是嬌俏可愛的小女孩一枚。

“沒事的。可以開始了。。。”小璆明白自己，如果再繼續下去，說不定比今天更慘。

五天的努力，造就了她異常標準的揮拍姿勢和越發牛逼的體力。但打不到球有毛用？有毛用？

她握緊了球拍，隻想在最後這場決賽裡下注。

“你好，姐姐。我叫淩月！今天是姐姐和我比賽麼？”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比她矮了有一個頭。看來董事長一家是真的在照顧她了。

“嗯，今天比賽要加油啊……”不知道是在說小月、還是她自己呢~

……

女孩不忍心了，真的不忍心了。最後一球——前麵成績是5:0。

她閉上眼睛，輕輕地揮了揮拍，有些象征性的意味。

球沒有過網……

“是我輸了呢~姐姐好厲害。”

王璆從地上爬起來，艱難地向前走著。

“……我沒有戰勝的是自己。所以……這個職位——我放棄。”在善良的小姑娘麵前說【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許太過分了，王璆最終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說起來也真是為難啊~所以，我們商量過了……”淩雲董事長大叔頓了頓，與小月她媽對望一眼。

說起來他們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兒的，所以這樣的結局並不難意料。

“請王小姐繼續留在業務部。手術我們回去安排，但職務不會再是經理了，先當個職員再說吧。”小月媽接過口，很慈祥地對著小璆說。

“職員並不是說沒有升遷的可能。所以，這樣的結局，我想王小姐會接受的吧。”

“好！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吧，請您告訴我具體時間。”

“想不到，還真是心急的孩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