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經過了無數思想準備過後的王璆正穿著青學的青菜裝,背著一隻單肩粉色書包站在家門口(好吧,雪見房裡隻有粉滴……俺無奈=。=),努力克服一輩子沒有穿過裙子的心理陰影,然後默念“我是雪見迷音,我要去上學”一百遍後,終於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緋櫻月在周末給她惡補了不少常識,比如說青學的地理位置和內部結構,雪見迷音所在的班級、職務、人際關係以及座位(話說小月少女乃咋啥都知道捏><),還有日本高中的作息時間和規則。
當她講到網球部的時候,卻被迷音一口回絕。現在的雪見迷音可謂是再也不想多看害了她一輩子的可惡的玩意兒一眼。
雖說小月告訴她的所有東西都清楚了,迷音自己上網也查了不少,不過還是怕前世的習慣跳出來搗鬼。
例如那天晚上小月告訴她麵部表情要儘量柔和一點,雪見迷音試著把自己想象成陽光燦爛的少女,可是效果令人扼腕。
意外進入她房間的哥哥雪見佑司看見她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差點跳起來大叫,然後她就開始被全家人追問時不時麵部神經出現問題,差點被神經過敏的雪見媽媽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家離學校不遠,五分鐘過後到達了校門口的那條坡路上。路邊種滿的櫻花樹隻剩下光禿禿的幾根枝椏,給十月喧鬨的秋天帶來幾分蕭索的意味。
“喲,部長!今天真早,終於不遲到了~怎麼沒帶網球袋呢?”福山櫻子是網球部裡唯一一個一年級正選,除了網球以外,對其他所有事情都是天然呆狀態,當然也不會對上周五雪見迷音震驚全校的告白事件有所顧忌。
而原本同樣天然呆的迷音一直和她相處得也不是一般的好。
然而,福山櫻子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啊啊!原來沒帶上千代子(某人網球拍的名字囧)呢~我說怎麼好像少了什麼嗬嗬~嗬嗬~】
麵對她的,是雪見迷音一張堪比男網部部長手塚國光的冰山臉。
“啊咧,部長你是怎麼了……是不是麵部神經癱瘓了?嗚嗚嗚~~~~(>_<)~~~~部長乃好慘!!!!”還沒等櫻子哭完,雪見迷音冷冷地開口。
“以後我不會再打網球了,退部申請書我會按時提交的。同學,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再見。”
再也不見。
雪見迷音心裡想。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校門口,某人隻聽一聲哀嚎。“幸子!!!部長她被惡鬼附身了嗷!!”
雪見迷音心裡想,還真是的……
當雪見迷音走進三年A組的那一刻,教室裡已經來了的十幾個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活。抄作業的不抄了,背書的也不背了,紮堆聊天聊到眉飛色舞的也停了下來,全體仰視著一點表情都看不出的雪見迷音。
而此刻的迷音正努力克製自己訓話的欲望,無視無視所有人彆樣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走入緋櫻月告訴自己的座位位置。
這也不能怪她,十九年的學習生涯加上幾年的工作生活,她總是站在領導的位置上,對於這種紀律散漫的情形,第一反應就是麵無表情地維護紀律。
這樣的舉動到底會引起多少人暗地裡的惱火,王璆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裡麵摻雜了太多的無奈。
王璆覺得,自己因為那次意外,錯過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