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兒,我頭昏~”她給順兒遞了話,那丫頭很聰明的來旁邊攙扶著她。
“公子,我先伺候小姐去床上躺著吧。”順兒的演技也十分給力,臉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演技雖好,但是這病來的突然,瞞是萬萬瞞不住人的,但既已經如此也不好加以阻攔,遂許了。
“你可有替我打聽過,父親怒氣可是消了?”鐸奉啟瀏覽完書信問道。
“你一走就走了十幾天,縱使有再大的氣也該消的差不多了,隻是科舉任職的事,卻很難翻過篇。”斐則然一手抓起方才粥粥寫的字查看起來,一麵回話。
怪不得要忙著逃呢,竟寫成這副樣子,他心中感覺好笑,嘴角亦有了弧度。他一向冷峻著臉,然而偶爾一笑,即使再不經意,也是引人注目的好看。
“人家第一次寫,包容些吧,人都被你嚇跑了。”鐸奉啟注意到他臉上表情的變化,特意補充道。
“她自己不想練字的事。”一句話的時間,他收起了笑意,神色如常,淡定的把那紙揣進自己裡衣的口袋裡。
“你這是做什麼?”鐸奉啟含著笑意問他,真是奇怪,什麼時候他還在意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了。
“留著督促她。”想了一會兒,他扯出這個理由,“沒事我就走了”,語氣波瀾不驚,但實際上他也要承認他感到了尷尬,學著某個人一樣的逃了。
粥粥及順兒回了屋內,粥粥先是第一個爬上了床,夏日本就炎熱,還要一心一意的練字,隻用三個字描述,難,難,難!順兒先給她端來茶水,又在一旁為她扇風,忙著忙那的,額頭已有了汗。
“順兒,扇子遞給我吧,我自己扇會兒,你也上床來跟我一處躺著吧,涼快些。”粥粥挪了挪身子,給順兒騰出了地方。
順兒又露出難為的神色來,不用想,又是規矩的那一套說辭了。所以這次不等順兒開口,粥粥就立馬接著說“這是小姐我的命令,你看你到底聽不聽吧。”說完還故意裝出氣鼓鼓的樣子,威逼利誘,四個字,她已學會了兩個。
順兒知道粥粥好意,又因附近人少,被說閒話的概率大大下降,這才乖乖聽了話上床。
順兒拘謹的很,表現的像是被粥粥俘虜來的山寨夫人一般。粥粥為了使她放鬆,便拉過她的手,撿些女兒家的閨房私話問她“順兒,你覺得鐸公子與斐公子的長相如何?”
“自然都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啊?就是好看的意思唄。”
“對啊,算是我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好看的,不過小姐也很漂亮啦。”
她?她是妖怪嘛,肯定要比一般人好看些啦。她心裡默默的想,看著順兒已經放鬆下來,決定將這個話題進行到底。
“那你更喜歡哪個多一些?”
順兒的臉肉眼可見的迅速紅了,嘴裡也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順兒,告訴我唄,告訴我的話,今晚送的燒雞分你一半吃喔。”很好,她又學會了利誘。
順兒搖了搖頭,臉更燒了,來床上沒涼快一點兒!
“難不成……”粥粥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的拉長了語調。
“小姐想說什麼?”順兒瞪大眼,好奇的問。
“難不成……”粥粥故作神秘的湊到順兒的耳邊,小聲的告訴她後半句“難不成你兩個都要?”
還不等順兒惱她,她自己先笑了個不停,不成想,捉弄人竟然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
“沒有喜歡誰的事,但細細比較起來,好像是斐公子的身材更魁梧些。”順兒被逼無奈說道。
粥粥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但隨後又想到春宵閣斐則然的表現,不由得又搖了搖頭“隻可惜斐公子他……”不近女色!但她頓了下,自己有把柄在他手裡,怎麼還敢說他的壞話!於是隻好補充“他很難說的。”
“我怎麼就難說了?”聽到這聲音,粥粥心涼了一截,說曹操曹操就到,斐則然來這做什麼?